孙县令就这么呆愣愣的瞧着自己的母亲，发现她竟真的拿起一颗蜜饯塞进了嘴里，只觉得脸上一片冰冷，伸手一摸，才发现竟是满手的泪。是了，这还是三年以来，第一次听到母亲说话。他的母亲啊，终于有了活下去的念头，终于，能暂时开怀了。哪怕这份开怀之意只有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也足以叫他觉得兴奋不已。</p>

母亲啊母亲，儿子多希望，你能高高兴兴的啊……</p>

这个时候，宁宁看着面前这位老奶奶突然像是活过来一样，也不板着脸了，她一笑，整个人竟变得慈和起来，看起来特别想叫人亲近。于是宁宁干脆将剩下的蜜饯一股脑儿都递给了孙老夫人。</p>

“奶奶，这些都给你，什么时候觉得苦了，就吃一颗，保准能很快就开心起来。”</p>

孙老夫人接过来那蜜饯，眼睛里满是笑花，她温柔的摸了摸宁宁的脑袋，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p>

“你，你是叫宁宁吧？”</p>

“嗯嗯。”</p>

“宁宁，你，你刚刚应该听到我儿子说的话了吧？就是，我曾经，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儿这件事？”</p>

“宁宁听到了。”</p>

这位做了大半辈子闺秀的孙老夫人抬头看一眼迷茫的游老汉几个，又看一眼自己泪眼婆娑的儿子，最终还是将心中的渴望说了出来。</p>

“宁宁，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儿呢？”</p>

“……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