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英唇角微微扬起,笑容更加温暖:“你很了解她。”</p>
男子发出一声冷笑:“以我的年纪,不可能了解她,但我却知道她的惶恐是什么,只要一日不能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她便不得安宁,夜不能寐。”</p>
撷英叹了口气:“明明没有吕后的谋略和胆识,却想做吕后的事,注定她一败再败。”</p>
“她自己成不了吕后,便担心别人会成为吕后,这便是她的可笑之处。撷英,她也不想想,那惊鸿楼早在皇祖父在世时便已经存在了,皇祖父会不知道?那人真若是在惊鸿楼里,皇祖父能找不到吗?”</p>
撷英沉默,没有说话。</p>
这世间有些事,明知却不去做,不是因为那事不存在,而是因那做事的人,不想面对,不敢面对,亦或者,是他心中有愧,所以他能做的,便只有将一道道荣誉一个个名头加上去,因为他知道,这些是他给的起,而那人也不会拒绝的。</p>
之所以不拒绝,恐怕不是那人真的想要,而是那人懒得拒绝而已。</p>
而这些,撷英这个外人能懂,而身为孙儿的晋王周熠却不会懂,或者,他不想懂。</p>
就如这珍珑棋局,周熠其实早就知道要如何破解,可他却宁可在这里枯坐,他想破,可却不破,不是他不懂如何破,而是还没到时候,他需要一个引子,一个让他突围而出的引子。</p>
而此时的真定府,却是一番热闹的景象。</p>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午,估摸着这会何大老爷和何苒即使还没到京城,也不会返回了,阎氏从瓷枕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只裹了几层的小布包,那小布包有婴儿拳头那么大,方方正正,拿在手里却是沉甸甸的。</p>
阎氏正要出屋,何淑婷走了进来,手里也捧着一只布包,见阎氏穿着见客的衣裳,何淑婷忙问:“娘,您要出去?”</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