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关注这件事，而是集中念头，沟通了苍天古树。

顿时有一道虚影，自苍天古树中隐隐浮现出来。

但这道虚影，却是让萧晨不禁一愣：

他看到一个头皮光溜，身着一套造型古朴的铠甲，铠甲表面还覆有一层袈裟的男人的虚像。

但……

这明明是伊索斯的生命晶体，为什么吸收后关联出现的虚影，会有如此巨大差异？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伊索斯……不，是那个什么净空？！”

萧晨心中大致有了判断。

他看过一些前代文明的小说志异，里面有类似“夺舍”的手段记载。就是一个人的灵魂，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占据他人的肉身，当做自己的身体来使用。

那么这个伊索斯，可能就只是一个倒霉的肉体和躯壳。真正“驾驶”他的，是那个净空！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伊索斯死亡后，爆出的晶体信息完全不一样，而且形成的灵魂虚影也是大不相同了。

甚至萧晨都能进一步猜测，这个净空的灵魂，跟伊索斯的肉身，不能完全匹配，就意味着精神力和原力不能完全匹配，所以自然不能用出这个手印的效果了。

毕竟在他临死时，曾经爆发出特别强大的力量，而且也加重了身体的进一步崩溃，可以佐证萧晨猜想的合理性。

“这么看……这家伙这个情况，可能跟石国钧说的那种特殊道路，有一定关联……”

萧晨看着那一尊衣着风格相当古朴的虚影，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个人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些相当可怕的可能性，更是有着巨大的秘密。

哪怕不考虑这一点，疑似夺舍这种事，就已经很惊悚了，诡异程度比圣徒的手段还要更离谱。

萧晨没有过多思索这件事，而是开始认真观察期虚影的动作来。

随着他念头的发动，那个光头虚影，同样摆出了金刚印的手势。

果然，这个家伙不是不会用，而是不能用……

萧晨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同时催动那佛像使用手印。

在萧晨的眼中，佛像浮雕的手印动作，类似教科书。他也能从跟苍天古树的精神沟通中，感受到这些动作的细节和精奥之处，但是缺乏更加切实的指点解惑，会让人在落实时遇到许多困难，只能不断自行摸索靠经验来排疑解难。

但净空的虚影演示就不一样了。同样是做金刚印手势，净空的明显活泛一些，并不拘泥于固定动作，让萧晨能够感受到这人自行修炼下的种种体悟、理解乃至精进。

这更像是学习笔记乃至视频课，让他对于这个手印的学习掌握，有了全然不同的理解吸收。

萧晨聚精会神，认真学习吸收着其中的动作要义。在两种不同内容倾向的演示之下，萧晨对这一手印的掌握，逐渐变得熟练清晰。

越来越多的演示，在萧晨脑海中留下了越来越多的图像。这些影像不断重叠，离真正的最优解越来越近，萧晨的精神控制调整也是越来越清晰。

最终……

“成了！”

萧晨猛然睁眼，忽然单手结印，向前一推。

伴随着这一动作，空气中传来轻微的爆响声，同时也有一股奇特的波动荡漾开来。

萧晨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这一手印法，终于是练成了！

但紧接着，萧晨面色却是微微一变：

“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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