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守卫统领,心里有些发虚。
哪里有什么凭证证明有相关规定?被刘振海一句话问到死穴,当然只能转移重点,直接恐吓这个地方来京的乡巴佬了。
“少给我扣什么帽子!也别指望能吓住我!”
刘振海哪里吃这套,依旧无比硬气地道:
“有凭证,就拿给我看!没有的话,我就问过执法局领导,或者帝京守备军官员!”
“我没记错的话,授勋仪式现场安防,是这两大系统同时负责吧?”
“如果我有问题,我甘愿受罚。但如果没有相关明文规定,这件事,我就要一问到底!”
刘振海的话,让那守卫头领一阵头皮发麻:
遇到最难对付的硬骨头了!
这种人,在帝京当然没有任何影响力。但是在系统内级别不低,还真不好随便处理。
但要是任由他把事情闹大,因为自己一时懒散一时口嗨就背上处分甚至履历留下污点,更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所以……
这人一咬牙一跺脚,就准备命令手下拿下此人。
就在这时……
“什么事?这边搞得这么闹腾,是想搞出现场事故吗?”
一个颇为严肃的声音响起,就看到一个身材富态略带秃顶的中年男人,板着脸带人走了过来。
“姐……许主任……”
那守卫领队立马哈着腰凑了过去,在那个男人耳边耳语了几句。
“这么点小事都……”
许主任瞪了领队一眼,然后走到刘振海面前。
刘振海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
“是……许瑞宁许主任吗?”
因为要来京述职,所以对可能接触的执法总局系统的一些领导面貌和身份、名字都有所了解有所掌握,知道这人是负责帝京本地安防的一位小干部。
当然,这个“小”,只是单纯指级别。能在帝京本土领此要职,其具备的能量和实权,比他刘振海这一区区北莽城分局长,不知道要强多少。
所以他还是客客气气以下职的口吻语气开口问候。
他态度好,却没得来相应的反馈。
“别和我套近乎。虽然我和你是一个系统,但也不可能包庇你!”
许瑞宁板正了一张肥脸,义正言辞地道:
“就算你是地方来京述职,不懂规矩,也不能这么没规矩,扰乱现场秩序!”
刘振海一下子有些懵了,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什么叫关系?关系这特么不就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刘振海非但没有分毫怯懦和退却,反倒是直起腰板:
“许主任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只是合理提出诉求,想联络下夜刑司的萧晨……”
“什么诉求?你的个人诉求,难道还能比得过现场安防的稳定性吗?”
许瑞宁怎么可能让话题顺着刘振海的节奏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刘振海的话:
“好不容易维持的现场秩序,就被你一人搅乱了,你担当得起……”
“你们认识萧晨?”
许瑞宁话音未落,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就见一个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从人群中走出。
那领队眉头一皱,拿着警棍一指:
“许主任在说话,你来倒什么乱,赶紧给我……”
“白院长,您今天也来参加观礼啊?”
许瑞宁一把挤开那个领队,快步走到了女人面前,搓着手微微躬着身子,然后伸出一只手一脸谄媚地笑道:
“鄙人执法总局许瑞宁,现在离典礼开始还有点时间,我帮您……”
“我不认识你,也没跟你说话。”
那女人只是淡淡瞟了许主任一眼,便是转头看向刘振海两人,重复了一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