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时候素民长老和皇天可是半点也没有与虫母理论的想法,,,,,,
凌无期看着眼前的魔子,神情并不好看。
虽然凌无期名义上已经认下了这个弟子,可是魔子对自已却是并没有半点善意,虽然表面上对自已尊重,可是凌无期却明白魔子根本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前辈,你是说要助我踏足仙王境?”魔子一声轻笑:“难道前辈不觉得,这种事情对于前辈来说,只怕也会受到影响。”
“你叫我前辈?”凌无期不由一声苦笑:“难不成到了现在,你仍然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师父的吗?”
“堂堂帝陨之主,这个世间想要拜入前辈门下的生灵很多。”魔子一声苦笑:“能拜入帝陨门下的强者,如今那一个不是名满天下?我只不过是一个邪门魔道,就不去折辱前辈的清名了。”
“你真的不愿意吗?”
“晚辈的确不愿。”
“你在怪我?”
“不敢,堂堂帝陨之主,谁敢责怪?”
凌无期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魔子,或者是说我应当叫你另外一个名字?你的来历身份,凌某其实也明白,不过有些事情,纵然是凌某也是无能为力,你曾经的过往,我只能说一句抱歉。”
“前辈是帝陨之主,我只不过是一介普通百姓,就算是冷眼旁观又能怎么样,我岂敢心生不满?”魔子一声冷笑:“即然做不了普通百生,那么现在这个魔子的身份其实也很不错,前辈又何必一定要掀开曾经的过往,让彼此的脸色上都难看呢?”
此时,魔子的眼眸之间,满是阴沉。
那怕现在面对的是名满天下的帝陨之主,魔子也是丝毫不给对方留下半点余地,就好像是彼些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人族,需要你。”
“可是,曾经我需要人族的时候,人族又在那里?”魔子一声冷笑:“原本我以为这个世间是有公义的,可是当我堕身成魔之时,所谓的公义又在那里?如今只不过是为了自已想要守护的人而战,与人族无关,凌至尊又何必强人所难?”
“当年的事情,是我们对不住你。”凌无期摇了摇头:“可是你也应当明白,杜康当年也有自已的难处,纵然是他有心保你,但毕竟你犯下的是诛杀一国储君的重罪。若是让你再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世人面前,那时候岂不是会天下大乱?”
“所以,不管我做的到底是对是错,都不重要?”
魔子声音嘶哑,似是在咆哮:“那怕是将我丢弃在神魔战场上自生自灭,也是我罪有应得?”
“这,,,,,,”凌无期脸色不由一沉。
对于魔子的质问,凌无期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一痛。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凌无期又如何不明白魔子撕心裂肺的质问,到底又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如果不是压抑到了根本无法再控制自已的情绪,魔子又如何会如此失控?
“我的罪,我认。”魔子怒声咆哮:“可是凌至尊你告诉我,难道我所杀的人就不该死,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不应当做的吗?”
“谁犯下了过错,就应当为自已的过错负责。”
“这话,凌至尊觉得可信吗?”魔子一声冷笑:“凌至尊未曾经历过我的过往,自然现在可以说的若无其事。可是真到了那一天发生在自已的身上,凌至尊还会像现在一般淡然吗?又或者说,凌至尊可以冷漠无视那样的事情,任由百姓的苦难而无动于衷?”
凌无期面色不由一变。
魔子身上的戾气很重,此时那怕面对的是自已,魔子也是丝毫不留半分情面,这样的情况却是直接让凌无期心中都不由一沉。
如果不是心中怨气未消,谁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这个时睺,凌无期却并未动怒。
面对魔子这样的小辈,那怕是魔子的话说的再难听,只要未曾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出来,凌无期都可以容忍。
说气话,动怒气,在凌无期看来这就是小孩子的耍脾气而已。
对于眼前的这块良材美玉,凌无期却是越发的觉得有些对自已脾气了。
若是那种唯唯诺诺的德行,凌无期又如何看得上眼,也只有真正的性情中人,才会将自已的不满和情绪全盘托出,,,,,,
“不负仁侠,不负众生。”凌无期一声长叹:“这话是出自于你口吧,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疯捕’冷风,是何等的豪气干云,那怕是杜康都曾为之津津乐道。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真的对这个世间充满了恨意,真的对人族失望了吗?”
魔子不由一愣,眼神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凌无期说出这样的话,却让魔子不由有些触动。
“当年,你的生机已经断绝,你可知你为何最终又活了下来?”
魔子脸色不由一变再变,当年的事情那怕是到现在魔子仍然感觉如同是昨日一般历历在目。以自已当日的情况,的确是不可能再有活下来的机会,等自已清醒之时,也并没有多想什么。
如今被凌无期再次提及,那怕是魔子心中也不由有了一丝不安。
难不成,当年的事情还有其他的隐情不成?
又或者说,自已活下来的中间,还有着其他不可知的隐情不成?
“本来已经没了生机,那具尸体肚子里的孩子同样没有了生机。”凌无期一声长叹:“如果不是杜康以瞒天过海的手段才将你们从鬼门关抢救了回来。甚至为了你,杜康受到了天道反噬,到如今修为也难以再进寸步。”
“这,,,,,,”
听闻此言,魔子的脸色不由疾变。
当年魔子与杜康之间亦师亦友,如果杜康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无法改变当日的结局魔子也都认了。可是后来知道了杜康的真正身份,这才是让魔子心生不满的根源所在。明明有着可以左右世态的能力,可是最终却仍是袖手旁观,这就令魔子心中极度不满了。
可是现在听凌无期这么一说,却似乎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已想象的样子。
而且,杜康还受到了天道反噬?
此等事情,这就让魔子心中越发的不安了,这到底又是什么情况,才会有这样的变数出来?
如今到了这一步,难不成,,,,,,
“前辈所言,都是真的?”
问这句话的时候,魔子的声音都不由在颤抖。
当某些事情撕开了所有的秘密,有些时候却总是让人难以置信,这时候纵然是魔子也不由感觉到心神震荡,,,,,,
“凌某,什么时候骗过人?”
卓君临很郁闷。
眼前皆尽漆黑,那怕是卓君临的修为,现在也根本看不了多远的距离。这样的地方,却是让卓君临心中不由暗自一惊。
除了黑暗之渊,一般的暗色又如何能影响到修行者的视线?
如今亲眼目睹,卓君临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极度无奈的感觉。
这一次,是真的连卓君临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到底是如何掉进这黑暗之渊的,眼前的一切看着竟是那么让人无语。
不过,纵然是卓君临的神识探出,在黑暗之渊中也根本没有查觉到半点生机。
整个黑暗之渊,如同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样的情况,卓君临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这黑暗之渊何其之广,当年若不是被应无面带着,自已也根本走不出去。如今却是连半个活着的生灵都没有,难不成在这根本看不到尽头的黑暗这中,自已一步又一步的探索出去不成?
要真是这样的话,卓君临自已都感觉快要疯了,,,,,,
“小友,我们又见面了?”
一声长叹响起,却让卓君临心中不由一喜,对于这个声音,卓君临现在听来却似乎是那样的亲切,纵然是卓君临都忍不住有一种想喜极而泣的感觉。
从来都没有这一刻,卓君临竟是觉昨魔祖都有些亲切了。
“前辈,你还在这里?”卓君临不由大喜过望。
“这黑暗之渊是老夫的容身之所,老夫又能去那里?”魔祖从黑暗中走出,身形却是显得越发的偻佝:“老夫年纪大了,自然就不爱往热闹的地方凑,如今即然到了这里,老夫自然是乐得清静。”
卓君临心中不由一动,对于这位魔族老祖,卓君临虽然谈不上有多少尊敬,但至少却是没有半分反感,虽然以往之时也曾与魔族斗的你死我活,但那毕竟都是以前的事情,对于魔祖的感觉,倒更像是一个值得敬重的前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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