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还说，要查我们方州的设备使用登记中和营业执照……”

“不不不……马爷，这事儿，我们真不知道。全是他的个人……”

“哼！”

马忠超手里夹着烟，冷哼出声：“要我方州开不下去？我还没听说谁敢说这话。你们潘家园儿，都开牙建府养包衣奴才了？”

霎时间，身后那十几个人脸都白了。

当即就有人弯着腰陪着笑，温言细语对着马忠超低低汇报。

“那就是你们管理不力啰？”

马忠超毫不留情打断对方，大刺刺说：“既然你们管不好，那我们把我们方州的地收回来，剩下的，你们几个就好管了。”

那十几个人骇得面如土色，直把长驴脸几个人恨到骨子去。

立刻的，有人挥手大叫，让保安把长驴脸五个人拖下去。

“先报警备案。等人好了，告他们敲诈勒索。数额特别巨大。把他们幕后主使揪出来。都给我送进去。”

马忠超轻漠的一句话直接吓得那十几个人打摆子。

七八个男女拥着马忠超又是递烟又是点火，剩下五六个人则满堆微笑和海爷等人见礼招呼。

二十分钟后，潘家园管理办公室。

草头马端坐在那张最好的真皮椅子上，对着面前一帮大大小小的人狠狠的骂。

“你们真是他妈长大了。”

“老子方州在老子地界上开堂子，你们还敢他妈收我方州的钱。”

“谁给你们的胆子？”

“信不信老子一句话，就让你们潘家园儿噶一半出来。”

“还他妈敢讹老子的人。还讹了十七万。十七万呐！”

“他妈的。你们潘家园儿想造反了。”

“今天不给老子马忠超一个交代，老子马上叫挖机过来，把老子方州的煤场挖回来。”

“天王地老子来了，老子也要挖回来！”

偌大的办公桌对面，十几号中老年男女站得规规矩矩，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回一句嘴。

在总部其他人跟前软弱如虫，胆小如鼠的马忠超，在这里，俨然是一位至高无上杀伐果决的千古一帝！

整整骂龟儿子般骂了半个小时，马忠超兀自还不停歇。

等到马忠超骂完，秃老亮不急不慢拧开茶杯，慢慢站起来，啪的下将茶杯砸在办公桌上，爆吼大叫。“日尼玛。退钱。”

旁边的戈立和三个值守三进院的同僚齐齐站起，厉声大吼：“现在。马上！”

我就坐在软和的沙发上，静静看着。

马忠超长达半个小时的怒骂让我知道了方州曾经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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