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轰!
猛地间,我就跟被陷入高压开关柜中,被十千伏高压电来回反复重重击打,一处又一次,直把我打成焦炭。
我心里又掀起千百米高的巨浪,铺天盖地,打得我神魂尽丧。
“您是……”
我结结巴巴想要站起,却是没有半点力气。
眼前这位北岳……
竟然,竟然是……
“别说话,快点把烟捡起来。继续给我掩护!被发现了,我就死定了。”
“我老婆比狙击手凶!”
我咬紧牙关,屏气凝神捡起烟蒂。
余下时间北岳也不跟我说话,而是用最快的速度抽完香烟,将烟蒂塞给我,端起茶杯连着喝了好几口茶,悉数吐在痰盂中。
在吐茶的时候,北岳还装作若无其事回头看六进院,生怕那个风韵十足的少妇小老婆突然现身。
“我就是方州地镜执境人。斩龙师。秦靖。代号。穿山甲。”
依旧是那包着茶水囫囵吞枣的话,北岳浑不在意往痰盂中吐出最后一茶水。
我浑身颤栗,上下牙关打架,发出咯叭叭的声响。
我的眼里如喷泉冒出滚烫的热泪,却又在眼眶中疯狂打转。
半响,我强行组好快要散架的骨头,用尽全力撑着扶手起身:“我……”
“坐下坐下坐下……”
秦靖先于我一步起立摁着我肩膀:“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个事,我办得差火。让你迟来七年才回燕都。”
我咬着牙默默点头,呜咽说:“穿山镜,我去的时候,就没拿着。”
“这个事,石老给我说了。我也问了曹瘸子。”
“他也应证了。”
“你这七年,是怎么过的?”
我并没有说我斩龙的事,而是给出了另外的理由:“曹老头给我的时间很紧,我去的时候就已经是九月二十号。在那等了七天都不见捧镜者。”
“我等不及逼不得已赶燕都。中途不服气下车去了神农架,找曹老头说的另外一件神器。”
“同样没找到。”
“我就在神农架住了下来。”
秦靖点点头:“怪不得你这次会在神农架待了五天。”
“在神农架,你看没看到过白蟾蜍?”
“在蜥蜴沟。专吃蜥蜴。剧毒。我不敢抓。”
秦靖又点点头:“那一年地镜在神农架拔了颗镇龙钉,你在的时候,有没有看见?”
“有!”
“那头山龙怎么样了?”
“还没活。你们当年拔了镇龙钉,又上了封山术封了神农谷。整个神农架地龙哺育不够。水太少。后面栽的树子都是桉树,吸水量大,抢了山龙给养。”
“怎么会栽桉树了?不是说栽柏树梭罗吗?你用没用扶龙术?”
“没有。我在神农谷撵了一处草寇王穴,用困龙术的时候被白头蝰反咬了一口,九死一生。”
说着,我捞起白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