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蓬烟灰的雪自九天下坠。

一坨还没燃烧完的烟蒂正正落在我的脸上，无情灼烧我的胡子。

心念一转间，我即刻拍打胡子，哇哇叫痛。

“这只卑贱的蝼蚁为了保命，告诉我说这是释迦牟尼真身舍利。还说舍利圣力加持可以提升灵力修行。甚至能够起死人，肉白骨”

“原本这个自作聪明的蠢货应该拉去喂我的白狮子。但我突然想到，您是这方面的大家。”

“所以我请你过来，打一个赌。”

“就赌这里面有没有释迦牟尼的真身舍利？”

耳畔传来月季先生微微异样的回应：“隔山买猫开盲盒！？”

“这个赌法，我喜欢！”

桀桀笑声自罗隐口中冒出：“如果我赢了……”

月季先生曼声开口：“我给你沙姆巴拉情报。”

“很好，非常感谢月季先生的慷慨。”

“不用客气。尊敬的罗隐先生。我知道，你们对小希的四神器有着近乎疯狂的痴迷与执着。我只是想知道，假如我一不小心赢了你……”

罗隐收敛笑容肃声回应：“你想要什么？尊敬的月季先生。”

“名额！”

月季先生沉声说道：“我们需要一个进入那间图书馆的名额！”

“嗬！”

“嗬嗬嗬……”

烟灰不停下坠，带着酒滴洒落，浇在我的头上身上和舍利塔上。

“您笑什么？罗隐先生。”

“不好意思。”

罗隐喉咙管发出怪异的啸叫：“月季先生，您应该了解那个名额的珍贵。迄今为止，进入那间图书馆的人，也不过两手之数。”

哼！

月季先生的轻哼穿透罗隐铺满空间的嘲讽和蔑视：“听起来很吓人。”

“确实很吓人。尊敬的月季先生，恕我直言，你们不信仰上帝，永远进不了那间图书馆。就算我答应您，神圣之城那三个老东西也不会点头。他们，比我们更难缠。”

月季先生漠然回应：“请不要吓唬我，罗隐先生。只要你们不帮忙，上帝在人间的歇息地早就被我们推平建成公园了。”

“尊敬的罗隐先生，您知道守日计划吗？”

“愿闻其详。”

“尊敬的罗隐先生，您刚才不是问我沙姆巴拉吗？”

“嘶！！！月季先生您……”

头顶，月季先生的声音再次变得玩世不恭：“就在我下飞机的时候，我接到准确情报。”

“沙姆巴拉研究计划已经出来。代号，就叫守日。”

“这个情报，目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哐当！

嵌着普鲁士国王标志的纯手工水晶酒杯从天堂坠落，砸在我的头上，掉在地上，变成碎片。

此时此刻的我全身冰冷，看着水晶碎片中络腮胡的陌生的我，已经快要绷不住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