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泪水涌出来,低低的叫着我的绰号:“你承不承认?”
我哭着笑着,重重抹泪,死命拼命点头:“帅,帅……”
“少年班,你最帅,最帅……”
“你他妈怎么成这样了……”
我和广基都没想到,会在这距离祖国八千里的地方碰头。
异国相遇,犹若隔世重逢。
八年!
八年!
整整八年不见,我和广基都变了样。
但那份最真挚的同学情,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变。
广基来吐火罗,执行绝密任务。
所有被绑的人质中,只有曾天天认识广基。
“江湖上的事,少打听。”
“老子的保密等级是永不解密,五甲都管不了老子……”
广基凝视我,咳嗽声声,慢慢的探出手抓我的手紧紧握住,低低叫道:“听我说板板,我,我不成了……我要传位给你。”
我眨眨眼:“传位?”
广基轻轻点头:“曾天天已经同意。”
“他同意宾格?”
广基轻轻颔首低低细语:“剩下的事,曾天天会给你交代。”
“八年,那么多同学,我就只见到你一个。”
“太遗憾,但也……够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广基口鼻耳朵就冒出血来。
广基遭受的虐待最重,全身上下几乎就没一块完好的地方。
“你说你要死了?老子批准没有?”
这话出口,广基看我的眼神露出无尽的失望和无奈:“你,他妈,还是那臭德行……”
“记住我的话,板板,将来一定……”
我毫不客气一巴掌拍在广基脸上,右手悄然举起,露出一支蓝色的针剂,流着泪桀桀笑:“老子是方州执剑人。不稀罕你的传位。”
“给老子好好活着!”
“海燕在等你!”
说着,我将蓝色针剂插入广基身体。
踏上东归旅途的那天,我这个完成了炼狱级任务的救火队员也被无情抛弃,再次沦为弃子。
接掌指挥权的曾天天将人员分成三组,分头回国。
我和我的同学广基,拢共只说了不到十句话就被迫被分开。
不仅如此,曾天天还召开全体会议,给所有人下达口头永不解密封口令,并要求回国之后在第一时间去他那里签署永不解密协议。
来的时候还有成烽陪着我打生打死。
回国当天曾天天调了成烽做了随行保镖,无情的丢下了孤零零的我一个人。
如同玄奘取经归来,东归的路漫长又枯燥。
即便有乌撒三儿子泰尔和老朋友阿巴斯的陪同保护,我也觉得无比的孤独。
来的时候我和成烽仅仅只带了两头黑山羊,回归的时候,我的身后跟着整整十五辆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