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开始撮牙花子了。
王海也是面露思索之色。
陆百川与江追面面相觑。
伏鱼象,依旧面如常色。
韩百韧一席话,直接给大家干懵了。
还真别说,如果现在哪个人想要见这群使节,只要提了火药二字,绝对是畅通无阻的,哪怕是个叫花子,这群使节都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爹您这种假设…可太假设了。”
韩佑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老爹的推测先不说是不是符合事实,首先肯定是成立的。
老爹还在继续“猜测”,乐呵呵的说道:“爹如今统管京卫,岂能不知这些使节是个什么鸟德行,都听闻了,这高句丽使节内部似乎并不合,谁都不死,偏偏六个身份最为重要之人死了,一个不落还都聚在一起,死在了一起。”
喝了口酒,老爹继续说道:“那么一定是要见极为重要的人,见这人呢,又不方便设宴,见不得光,所以只能在院落中宴请,要见之人,要谈之事,必定极为重要,重要到了六人齐聚,就如同边城,若是来了京官,那么要是地方官府官员不合,文臣武将便会聚在一起,深怕被对方给耍了,或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被蒙在鼓里。”新笔趣阁
韩佑赶紧给老爹倒了杯酒:“您继续说。”
“佑儿也喝,这酒美滴很,也不知咋回事,喝到嘴里后,是真他娘的得劲儿。”
韩佑:“…”
“这群狗日的要见之人,极为重要,不是人重要,是要谈的事重要,可这群狗日的又对此人不熟,心怀戒备之心,这才在院墙以及放眼上布置了箭手,你说那副使不知是被何人所杀,爹胡乱猜一下哈,爹猜这是他们自己人杀的,未必是高句丽使团中的人,但断然是与他们交好之人,八成呐,那箭手就是此人布置的,高句丽那群狗日的不知内情,以为箭手是防备来者,实际上是为了袭杀他们。”
韩佑面色一变再变:“您的意思是,真正的主谋者是提前进入院落杀掉副使的人?”
“爹就是胡乱猜猜罢了,当时一定是有咱们周人的,局中局罢了。”
“局中局,局中局。”
一连念叨了两遍,韩佑陷入了沉思。
老爹一番推测完全站得住脚,要说演武日早就过去了,这群使节还眼巴巴的赖着不走,不就是为了火药的事吗,最关注,最关心,最眼馋就是火药。
事实上也正如老爹所说那般,高句丽使团内部有“分歧”,副使常年待在京中,属于老油条了,正使是过来参加演武的,射雕手也是他带过来的,如果真要是有人借着火药的由头见高句丽使节,这么大的事,正使、副世几个有勋爵的射雕手肯定是要在场的。
“佑儿你想呐,就算借着火药的由头见使团正使,那也需要有人从中牵头一番,杀副使之人提前到了,他应是既是杀副使之人,又是牵头之人。”
韩百韧喝了口酒,吧唧吧唧嘴:“得劲儿,能被高句丽使节信任,还任由其安排弓手,这样的人咱京中可少。”
韩佑现在可不敢“小瞧”老爹了,虚心问道:“爹您觉得是别国的使节,瀛岛那边的?”
“未必。”韩百韧摇了摇头:“应是周人,若是瀛岛那边的,他说他能引荐知晓火药配方之人,高句丽使节哪里会信。”
“可咱周人…咱周人怎么会轻易取得高句丽的信任,自从我接管鸿胪寺后,没见到谁主动去高句丽使团交好啊。”
“那爹再猜猜好不好。”
“您赶紧猜。”
一群小伙伴们连连点头,现在就是没话筒,有话筒的话他们得将话筒塞韩百韧嘴里让老爹赶紧继续猜。
韩百韧抠了抠耳朵:“京中皆知佑儿要去东海整顿军务,急了的,除了东海舟师外,还有东海世家。”
陆百川一拍江追的大腿:“东海的人干的。”
江追骂道:“听咱爹说完!”
韩百韧看了眼江追,有点对不上号这小子是谁。
“爹觉着应是东海的,东海靠海,瀛岛、高句丽往来都需乘船,自与东海交往密切,此事矛头指向咱大周,指向佑儿,那么和高句丽本就交好的东海人,与高句丽的人说他能为其引荐知晓火药之事的人…”
仰头将酒壶里剩下那点酒喝光,韩百韧擦了擦嘴:“暗中埋伏弓手,如临大敌,被引荐之人,一定是有凶名的,要问这京中谁凶名最甚,那定是佑儿的仪刀卫了,满天下,也只有仪刀卫的人最有可能了解火药之事了。”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