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都这样说了,傅时律总不好再去抢。
盛又夏高兴地给徐总倒茶,却并没有傅时律的份。
男人走了出去,盛又夏心里一松。
两人在里面聊了很久,这才出门。
酒店门口风挺大,盛又夏穿得少,她来的时候把大衣脱在车上了。
徐总见状,忙脱掉外套,盛又夏往旁边退了步,“不用不用……”
“要是把你冻出病来,我跟盛董不好交代,改天还是要见面的,到时候你再还我。”
他说话间,衣服已经披到盛又夏肩膀上,她不好再推辞。
“谢谢。”
“开车了吗?我让司机送送你。”
盛又夏瘦弱,披着的外套差点被风刮下去,她忙用手紧拢,“我车子还在这,喊个代驾回去就行。”
徐总有点意兴阑珊,不由盯着盛又夏,仔仔细细地看着,“你头上的簪子我很喜欢。”
“徐总要喜欢,我可以送您一支,您可以给太太用。”
徐总嘴角在寒风里勾勒开,“我还没有太太。”
盛又夏直怪自己唐突了,嘴巴还是比脑子快啊。
“不好意思,那我还是可以送您一支,随您将来给谁。”
“行,那就一言为定。”
两人又说了会话,徐总这才依依不舍地上车。
盛家的车子也过来了,司机下来跟她打了招呼,“小姐,上车吧。”
“你回去吧,不用送我,我一会打个车。”
盛又夏有些酒劲上头,想走走,“这里是市中心,你放心好了。”
司机闻言,只好先行回去。
盛又夏走出酒店,前面就是浪漫的情人街,是个网红打卡地。不少情侣正在那里拍照。
鞋子是新的,脚后跟被磨得生疼,旁边的白墙上挂满了这个季节才会开的花。
崔文姗打了电话过来,问她进展得怎么样。
“谈妥了,明天就可以走合同的事。”
崔文姗大喜,在电话里不住地夸她,“夏夏还是厉害的,果然嘛,虎父无犬女。”
盛又夏跟她亲近不起来,没说两句话就挂了。
夜凉如水,风刮在面上,有了淡淡的疼痛感。
如果妈妈还在,她肯定也会说这样的话,盛又夏只想听妈妈说。
她走了几步,有些头重脚轻,她紧紧地撑着墙壁,茂盛的花蔓后面,有一小块独立的空间。
盛又夏钻了进去,她藏在墙壁和开满鲜花的枝条中间,只露出一双腿来。
藏起来的感觉真好,就像小时候藏在衣柜里一样。
身前蓦然传来窸窣声,紧接着,一个人影跟着钻进来。
盛又夏仓皇睁眼,在看清楚是傅时律后,她伸手使劲推他,“出去。”
男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盛又夏全身软绵绵的,手打在他身上,简直是花拳绣腿,她恼羞成怒,“谁让你跟着我的?”
“为什么哭?拿下了合同,你不开心吗?”
盛又夏身上酒气挺浓烈,“谁哭了。”
傅时律抬手摸向她的脸,被她避开了。
盛又夏手抹了把,居然真的有眼泪,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想妈妈了。
“我想自己待会。”
“要不是我跟着你,说不定你已经被变态跟上了。”
大晚上的,一个喝醉酒的女人独自夜行,想想就可怕。
盛又夏背靠冰凉的墙面,斜睨他一眼,“变态都没有你可怕,变态见了你都要磕头喊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