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的眸光睨了过来。
傅偲挨在赵薄琰身边,显得乖巧而温柔,小小的碗里盛着白胖胖的几个汤圆,她往碗中小口地吹着气。
秦谨看到盛又夏给了赵薄琰一张钱。
“我这位置刚才霉得很,这会转运了啊。”
赵薄琰开始洗牌,傅时律从抽屉里摸出张钱,“那怎么不说是水平问题呢,刚才打得太差。”
秦谨连汤圆都不给他了,“人都说儿子是漏风的皮夹克,一点不假。”
傅偲知道汤圆烫,一不小心能把人嘴巴都烫坏了。
她吹了好几口,这才将汤圆送到赵薄琰的嘴边。
“先吃一口。”
赵薄琰眼睛望过去,“你先吃。”
“不要,第一个给你。”
他其实能感觉到来自于对面的盯视,就算这只是夫妻间的情趣,估摸着看在傅时律的眼里,也不会高兴的。
赵薄琰看她手还在举着,便低下头,含了一个到嘴中。
“当心烫。”傅偲小声提醒。
傅时律状似开玩笑地说了句,“偲偲,你在家的时候饭来张口,嫁了人倒是学会伺候人了。”
盛又夏端起碗,舀了一个汤圆,傅时律身子凑近些。“给我一个。”
“你不能问妈拿一碗。”
“她摆明了不给我。”
盛又夏想将整个碗都递给他,“那你吃我的。”
傅时律看她真是一点不开窍,前面都有示例了,也不知道跟着学一下。
他用脚在盛又夏的脚踝处轻碰,待到她目光望过来,他张了下嘴。
盛又夏用刚才的话去堵他,“我嫁进傅家是为了享福的,不是为了伺候人呦。”
傅偲见状讨好地用脚踢踢他的椅子。
“哥我喂你,来,张大嘴。”
傅时律一脸的嫌弃,“谁稀罕,你的都有人吃过了。”
一桌人热热闹闹地打了会牌,汪琳珊最先扛不住,秦谨怕她累着,让她带着盛天逸先去睡觉。
“今晚就别去了,在西子湾住一晚。”
她那边的房子冷清,佣人也回去过年了,汪琳珊生怕这样不好。
“这……”
但是盛天逸高兴地甩开她的手就往楼上跑。
“我要住在这,明天还要跟姐姐一起吃饺子放烟花。”
“天逸,你别乱跑。”
“妈妈,我不回家,我要去睡觉了……”
打牌的人打了会,也累了。
傅时律站起身,唤了赵薄琰一声,“去抽根烟。”
屋里太暖和,两人一走到院子里,寒风瞬间肆意入体,傅时律递了一根烟给他。
“嫂子不是怀孕了么,大哥还抽烟?”
“多散散,等没味了再进去。”
傅时律将打火机甩开,赵薄琰的眼眸微沉,他手摸向兜内,指尖刚够到打火机,就听到傅时律问道:“赵正豪被废,你让人干的?”
赵薄琰将香烟塞到嘴里,用牙齿轻咬住。
“是。”
他既然这样问,就表示这件事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