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思不要这么重,说不定哪天他自己就看见了。”
孙天谕安慰她。
谁都没想到,昨天孙天谕那一巴掌拍下去,拍得他眼睛已经恢复了。
赵薄琰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性来,就把这功德记在孙天谕头上吧。m.
傅偲望向对面的男人,看他定定地盯着电视机的方向,颇有一种眼神纯净,心灵也纯净的错觉。
“我想吃水果。”
赵薄琰脸突然别过来。
傅偲想要起身,被孙天谕抢先了一步,“我来,这个神圣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她这愧疚感,最起码能持续三天的。
傅偲将腿放到沙发上,斜倚着靠在那,她专注地回复着别人的消息。
赵薄琰这下总算能肆无忌惮‘偷看’了,他的眼神里有装不住的火辣,跟带了炽烈的苗子一般,恨不得把傅偲身上那条碍眼的裙子都给她烧了。
孙天谕在厨房内哼着歌,洗刷刷水果。
赵薄琰喉间轻滚。
可傅偲总觉得今天有哪里不对劲,具体怎么呢,她又说不上来。
好像总有人在偷看她一样,还是一种虎视眈眈的眼神,她摸了摸手臂,都起鸡皮疙瘩了。
她赶紧抬头,赵薄琰依旧在盯着电视看,即便看不到什么,也一脸认真的样子。
真是见鬼。
傅偲忙扯过毯子往身上盖,不会是对面那栋楼有人装了望远镜吧?
她没注意到赵薄琰潭底的失落。
是他没掩饰好吗?怎么就盖起来了呢!
再让他看几眼啊,那晚上做梦的素材都有了。
孙天谕也老大不小了,自从被渣男伤过以后,就不再轻易碰爱情。
不过最近,她就跟孔雀开屏一样,这日还领了个男人来店里。
那人看着三十出头,大背头,个挺高,扑面而来的渣男气息。
这是赵薄琰对他的第一印象,那头发最起码用了半瓶发蜡。
他站在他身旁,香气戳鼻,催人欲呕。
“这是我闺蜜,你跟着我喊偲偲好了,这位是赵薄琰。”
孙天谕冲男人眨下眼睛,就是她跟他提起过的,大傻子。
“你就是偲偲啊,幸会幸会。”
傅偲客气地跟他打了招呼,男人看看赵薄琰,算了,傻子听不懂,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晚上我定了位置,大家一起吃个晚饭吧?”男人作出邀约。
傅偲欣然答应,毕竟这是孙天谕带来的人,说不定以后就是自己人。
赵薄琰坐在桌前听故事,傅偲和孙天谕去忙了,所有人都不会对一个傻子设防,但绝大部分人也喜欢欺负傻子。
两人同样坐在休息区,赵薄琰脸上写着井水不犯河水。
但男人觉得无聊,就想逗逗他。
他抽出一支烟点上,拿了一杯水在手里,将烟灰一下下弹在里头。
等到香烟抽完,他又将烟头也丢在里面。
赵薄琰看到这缺德玩意将杯子递过来,“兄弟,喝口水吧。”
赵薄琰表情全无,孙天谕那傻缺,天底下是没有男人了吗?
她就喜欢在垃圾堆里找男人是不是?
“傻子喝水啊,快张口,我来喂你。”
赵薄琰冲他掀唇笑开,那阴恻恻的眼神盯着他,男人属实被吓了跳。
不对啊,孙天谕不说他是瞎子吗?
男人将手臂搭在赵薄琰的肩膀上,“来,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