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默兄弟,事情做的漂亮啊!”
齐振林一见到陈天默,便勾肩搭背,夸赞了起来:“办报纸,打舆论战,堵住了那些王八蛋的嘴,搞得怀履光、威尔逊这些洋鬼子不得翻身,真有你的!”m.
“全赖大帅在背后支持。”陈天默由衷的说道:“如果没有大帅在天默背后撑腰,掣肘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天默也做不成这些事情。”
“咱们是兄弟,我不给你撑腰,还能给谁撑?”
陈天默知道好歹,从来不居功自傲,这一点让齐振林很满意。
“天默,你和父亲先聊着,我去换身衣服。”齐玉燕回自己闺房去了。
“这女子就是麻烦,出去一趟回来就得换身衣服,还得再换个发型,换个妆容,搁我,早他娘的烦死了!”齐振林絮叨着,拉起陈天默直奔花厅:“不管她,咱俩聊。”
陈天默听的好笑,心想:“你这粗犷的爹,哪儿懂女儿的精致?”
在花厅里落座之后,陈天默问道:“大帅,海卿先生呢?好久不见他老人家了,可否请出来一起畅聊?”
齐振林皱眉道:“咱们兄弟聊天,叫他干什么?这老头子既不喝酒,也不抽烟,又不谈女人,说个荤段子他都嫌烦,还三句话不离文物古董,能叫人活活闷死!我是不乐意带他玩。你找他有事?”
陈天默笑道:“海卿先生之前在报晓峰隐居,结果毕生收藏的古董被一伙强盗给劫走了,我始终怀疑此事与怀履光有关。前几日,不是在教堂起获了一批赃物嘛,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属于海卿先生的东西,所以我想见一见他,最好是让他把被劫的藏品列出个清单,好做对照。”
齐振林道:“你找到的贼窝,起获的赃物,那便都是你的,还想着还给老头子呢?真是厚道人。回头让玉燕跟他说一声就行了。”
“也好。”陈天默见齐振林是真不想叫石海卿出来,便也不再强求,问道:“不知道大帅这次唤我过来,所为何事?”
“说是有事,也不算正事。兄弟,我现在很害怕呀!”齐振林大力嘬了下烟嘴,吐出浓浓一口烟,忧愁满面的说道。
陈天默看的好笑:“大帅在害怕什么?”
“怕有人杀我啊。”
齐振林压低了声音,幽幽说道:“今天一大清早,我就得到了消息,咱们隔壁,陕省都督鹿剑彰,在家里头遇袭了!有高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了他的都督府,给他扎了一身的针啊!这还不算绝的,绝的是,他的宝贝儿子鹿吉文被人割了脑袋,他刚娶的姨太太被人扒光了衣服,糟蹋成疯子了!”
“啊?!”
陈天默开始还在暗笑,心道:“那个高人就是你眼巴前的兄弟派过去的……”可是听着听着,就震惊了。
什么姨太太,扒光,糟蹋,疯子之类的,青冢生居然还干这种事?!
不会的,这里面必有谣传。
青冢生绝不是那种人。
“你也觉得震惊吧?”齐振林“啧啧”叹道:“这世道真是太不安全了啊,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连一省都督,都朝不保夕!”
陈天默不动声色道:“大帅这都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齐振林诡谲的一笑:“嘿嘿~~我在临近各省的都督府里都安插的有奸细。当然,他们给老子也没少安插,我们彼此彼此,半斤八两,谁他娘的也不吃亏!”
陈天默“哦”了一声,安慰道:“我想,肯定是鹿家父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才引来了仇家的报复。大帅跟他们不一样,也无须害怕。”
“话是这么说,但谁还没有得罪过几个人呢?”齐振林忧心忡忡道:“我统兵多年,杀伐不少,想要我死的,更不知道有多少啊!天默,你得帮我。”
陈天默一愣:“我?大帅想让我怎么帮?”
齐振林道:“你还是回到帅府里住吧,有你在身边,我才能安枕啊!不然,我连觉都睡不好了,就怕有头躺下,无头起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