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间,陈玉璋和张省身也都到了警示碑刻的跟前,张省身拿火把照亮字迹,看了下来,不禁赞叹道:“好笔锋!好笔法!这字写得好啊!”
陈玉璋也认同的点了点头,道:“真是大家手笔啊!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留下来的。”
陈天佑却颇为不屑的啐了一口,道:“这是谁写的?什么大家?什么高人?依我看,不过是乱放狗屁!说什么擅闯者死?道爷我今天就擅闯了,怎么着?!”
陈玉璋哼道:“你就逞口舌之利吧,我看是迟早要吃眼前亏的!”
张省身也道:“别什么地方都乱讲话,这种地方是有忌讳的,管不住嘴,会触霉头的。”
陈天佑不以为然道:“就是吓唬人罢了,大表哥进来过,不也没死吗?”
陈玉璋道:“那他不也变成半兽半人的怪物了么?”
陈天佑登时一惊,心道:“对啊!”
张省身诧异道:“什么半兽人?”
“没事。”
“……”
三人转到警示碑的后头,早看见背面还刻有字迹,张省身已然念了起来:“第五代麻衣神相陈子归书。”
念完,与陈玉璋一起看向陈天佑:“你刚才说什么?”
陈天佑怔了片刻,忽然扬起手来,照着自己的脸,“啪”的一声就是个大嘴巴子。
陈玉璋冷冷说道:“打!使劲儿打!着实该掌你的臭嘴!”
陈天佑下手倒也真狠,直接把面颊打肿,嘴角打出了血,跟着扑倒,五体投地,拜那碑刻道:“是您的玄玄玄玄玄孙子陈天佑乱放狗屁!祖宗说的话,大有道理!”
陈玉璋跟着行礼,祈祷道:“第三十二代不肖子孙陈玉璋拜上,祖宗英灵不远,乞请庇护孙儿等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张省身也跟着拜了几拜,祈求神相保佑。
随即三人起身,陈玉璋看着陈天佑那张肿得如猪头似的脸,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道:“你说说,卖嘴有什么好处?”
张省身也笑道:“触了自家祖宗的霉头吧?老朽就说过,总有人能治你。”
陈天佑心里懊恼,脸被打肿,说话都不利索了,含糊漏风道:“谁知道背面也有字?我下次看全了再说。”
三人又往前行,不多时,便望见了窑包,陈玉璋拿火把一照,心中明了,当即说道:“这废窑形如八卦,就是它了!”
“大哥!”陈天佑一马当先,登时飞奔而去,口中狂叫道:“大哥!兄弟来了!”
陈玉璋喝道:“站住!不要孤身一人贸然上前!”
陈天佑充耳不闻,哪里肯停下来?
陈玉璋也是无奈,对张省身说道:“老爷子,咱们也过去吧。”
张省身摇了摇头,心道:“天佑这小子,风风火火,冒冒失失,老不安生,跟着他迟早也得触霉头。”
陈天佑叫了几十声,也没能听见陈天默的回应,待赶到八卦窑前的时候,但见那入口门洞被层层花纹砖头给封死了,便上前奋力推了一把,不能推倒,又大喝一声,飞脚去踹。
但封住门洞的花纹砖有十数层之厚,又糊了糯米灰浆,坚固无比,陈天佑连踹了几脚,都没能踹开,反而震得脚板生疼!
陈玉璋和张省身已围着八卦窑转悠起来,不多时,陈玉璋便喊道:“离三,别踹了,快过来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