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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乐乐一愣，官腔？以前的项晓羽不会这样对她说话的。原来权力和真的会使一个改变本性，纷乱的战争不仅让人流离失所，更让人心变异。她盯着他轻叹一声：“项将军，你想怎么样？”

她改了称谓，叫他项将军，年少气盛、少年老成的少将军项晓羽，他让她失望了吧。项晓羽心里一震但依然冰冷如霜：“我不允许自己失败。”

“你----”高乐乐气结，不由大声吼道：“不以成败论英雄，项晓羽，我告诉你，你这种思想是偏激的。做任何事情，都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而得失之间，得非得，失也非失，只要尽心就好尽力就好，你为什么要逼得自己没有一点退路。”

项晓羽的眸子里闪出一丝丝火星，他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温柔可人的高乐乐只是伪装，她根本就不善于说谎，也不善于惆怅，她心里有话就会说，无论错对，她都会一吐为快。他轻轻一笑道：“你肯变回来了么？”

“我----”高乐乐望着他阔别四年的笑脸，他笑起来依然是那么好看，像雨中盛开的莲花，清新自然灿烂明亮。这一刻，他不再像背着沉重包袱的项晓羽，而是一个单纯快乐的少年。“你不喜欢我的温柔和淑女么？”

项晓羽渐渐收起了刚才无邪的笑容，双手负于背后，黑眸一眨也不眨。“高乐乐就是高乐乐。谁也改变不了，我曾经说过，你百依百顺时我就喜欢你地百依百顺，你桀骜不驯时我就喜欢你的桀骜不驯。”

这句话，在荒魂谷里，她记得，他说过。“我也说过一句话：无论是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项晓羽冷袖一甩，恨恨地道：“可是你却骗了我。”

翻脸真快，高乐乐退后一步，眼眸里一片真诚。“这句话是真的。晓羽，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他没说话，她拉着他坐在窗前，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给他进述她和萧雨之间的点点滴滴，末了。她叹一口气。“我喜欢你，也不会忘了他，因为，生命中的记忆会因为时间地久远而变得美丽起来。何况，我们都要为了活着的人而活，斯人已逝，如果为他们而活他们也不会知道，只会更增烦恼。”

“女人，轮不到你来教训我。”项晓羽怎会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是。他放不下，如果说放下仇恨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平常，那么凡界早就超越神界了。

高乐乐浅浅一笑。继续听雨敲窗台地声音。她没抱希望他会听她地。反正。他以冷漠为自己上了一道最严重地枷锁。

项晓羽站起身。背窗而立。忽然说道：“我找到你父母了。”

高乐乐奇怪地望着他地背影。问道：“你怎么会去找他们？”

他转过身。直视着她：“因为。我答应了地事。就一定会去做。”

四年前地承诺。他记得。她不知是该赞他还是骂他。活人地承诺。他要实现。死人地承诺。他也要实现。

“他们在哪里？”高乐乐忽然心又开始痛。高山初茵对她很好。这些年来。她都没有去找过他们。虽说无能为力。但项晓羽真是有心。

“他们在找寻什么什么道。”项晓羽蹙眉。

高乐乐冲口而出：“时光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