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即会不明白这些道理,正因为明白,她才觉得心烦,难道她必须每天淹没在这些人的碎碎细语中吗?
她不是那种理会他人言语的人,而且个性不喜阿谄奉承这一套,而且金佳丽还杀了巧儿和江成,如果说她有什么想法,她只想杀了金佳丽,而不是去安抚她。
长廊里,宫灯晃动着,秋风吹过,夜凉如冰。
长廊外,花影扶疏,枝叶斑驳,月光倾泻下如绢的光芒,一片轻辉。m.
她们穿过亭阁,直往永元殿走去,路上还听到宫女们的窍窍私语,例如皇后娘娘妒心太重,还有什么竟然在淑妃娘娘怀孕的前一夜想谋害了淑妃娘娘腹中的胎儿。
幸好皇上及时赶到,才救了淑妃娘娘一命,柳柳不禁好笑起来,这些没事做的奴才可真会编故事,不过究竟是编的还是有人放出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柳柳的眸光穿透凉薄的夜空,冷幽凌寒,这种氛围,她究竟还能支撑多久?跟在她身后的翠儿和明月她们气愤不平的冷哼。
那些暗处说话的宫女一抬头,见到皇后娘娘站在面前,早扑通一声跪下来,抖索得好似风中的残叶,柳柳好像没看到一样,越过她们往永元殿走去,她犯不着为这些小丫头的话生气。
如果说真要生气,也比不过太后娘娘的,平常看起来特别的疼爱自已,可一到关键的时候还是心疼她自家的孩子,哪里还想着自已这个侄女,而且这个侄女说不定是假的。
永元展里,明亮的宫灯把殿内照得如同白昼,华服宫女排列成整齐的两溜儿分列在两边,手里分别捧着各种佳肴,鱼贯而入,一一的摆放在膳桌上,很快理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柳柳一走到殿门前,便有太监高声的尖叫起来:“皇后娘娘到。”
柳柳跨上玉阶,走进永元殿,光亮灼灼下,一身织锦华服的凤邪正从里面走出来,神彩飞扬,整个人尊贵懦雅,举手投足间带着摄人心魂的魅力。
唇角布着温柔的笑,盈盈光亮中,好似一神抵美男,从波光里破层而出,笑意盈然的望着她,声音柔润得能滴出水来。
“皇后来了。”
柳柳在一瞬那的恍神中,感觉到凤邪今晚的不同寻常,他想做什么?不会是别有用心吧,警戒的扫视了一圈。
只见大殿上,鲜花分列,高大的金鼎里竟然换上她喜欢的天然花香,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她不喜闻龙涎香的味道了。
他越是如此做,越令她头皮发麻,直觉上接下来的事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是,柳柳谢过皇上的赐宴,”柳柳淡施一礼,不卑不亢走到膳桌前坐下,既是请她来用膳的,她自然用不着忸捏作态。
凤邪的眸光闪着耀眼的光芒,他就是喜欢她这点不做作的姿态,远远的望着她,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就像一朵莲花般圣洁高雅,带着淡淡的清香。
却永留在人的心间,使得他只想把她抓在手里,摆放在后宫里,即便是她这样的丑颜,他也坦然接受了,而且并没有影响到他喜欢她。
现在他真实的了解到自已内心感受,他是喜欢上眼前的女子了,他的皇后。
凤邪想着这一切满心的喜悦,踱步坐到膳桌的上首,望着对面的女子,看她旁若无人的用着膳,眸光不由温柔起来。
“柳儿,今晚朕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磁性的声音好似能掐出水来,这让柳柳惊诧。
因为在她的印像里,凤邪从没有对谁和颜悦色过,眼前的状况大概是他人生极难得的一次,真不知道他想和自个儿说什么,便放下手边的碗筷,盈盈望着皇上,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凤邪深呼吸一口气,镇定一下心神,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表达自已的感受,因为只有他坦城了。
柳柳才有可能接受他,要不然两个人只会在原地踏步走,永远都跨不了第一步的,而他希望她能亨受着他给予的宠爱,安心的呆在后宫里做他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