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鸿粗鲁地给她拽起来,朝外面就走。
夏栀用力地挣扎,却哪能挣脱掉他的禁锢。
来到地下室一间极其隐蔽的小屋,贺锦鸿使劲地给夏栀摔了进去,恶狠狠的说:“你就在这小屋子里呆一辈子吧!你看谁会来救你!”
夏栀从地上趴爬起来扑过去,双手却只扑到一扇冰冷的房门。
她崩溃地大喊大叫,如疯了一样。
“贺锦鸿!你不是人!放我出去!”她凄厉惨叫,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肚子传来隐隐的疼痛,如警铃一样叫她不敢再有大动作,她从门板上缓缓地滑下,嚎啕大哭。
从被带回囚禁在这,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回,发泄的,偷摸的,崩溃的,她每次哭后都觉得再不会有眼泪,她为了孩子也不要被轻易打倒,可现实依旧是泪水汹涌,暗无天日。
“我不能哭,我还有希望!”
她用手背抹掉眼泪,刚才慌乱情急下,她给贺锦星发了微信过去,如果他能听出是自己的声音,过来营救她,那自己和孩子就还有救。
现在,她不能倒下,她要等贺锦星来救自己!
小渔村。
睡梦中的贺锦南忽地一下坐起来,嘴里大喊:“放开她!”
他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暗黑,听着耳边海浪的声音,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个梦。
海生揉着眼睛跟着坐起来,嘟囔着问:“阿南哥,你做噩梦了?”
“啊。”他长喘了一口气,梦里带给他的恐惧还未退散。
海生给他倒了一杯水喝,“阿南哥,喝口水,压压惊。”
梦里,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和自己很亲近的女人,样子模糊,被人挟持着,她朝着自己大声哭喊着求救。
梦里,他想去救她,却挪不动步子,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带走,他心急如焚,痛不欲生。
心,还在剧烈地跳动着,那股子痛,随着心跳也还在。
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梦里?看不清模样的女人,却觉得对他来说,不是一般的人。
他沉思良久,在海生又睡了一觉醒来后,他对他说:“海生,等宁叔再去县城的时候,你叫他帮我带一个手机回来,我要联系我的家人。”
“阿南哥,你不是说,要等养好伤后再走吗?”海生不解地问。
贺锦南轻摇头,“得现在回去了。”
他有种强烈要回去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等待他的营救。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梦里的人,但他此刻心情平静不下来,有着深深的担忧。
心一抽一抽地疼,好似还在梦里。他闭上眼睛,想要努力回忆起梦里人的长相,但梦里的人本就模糊,他还是看不出。
贺锦星的别墅里,他一遍遍地听着语音里夏栀发来的求救,简短的两个字,他听到了颤抖,无助,惊慌,害怕。
夏栀果然在他那!
他的心揪着疼,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贺锦鸿那里,把她给救出来。
可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他立即叫来手下人,商量营救的对策。
三天后。
宁叔从县城真就给带回来个半新不旧的手机,海生和珍珠看着新奇,拿在手里不停地看。
“宁叔,麻烦你了。”贺锦南对他道谢,“等我家人来接我的时候,会把这些日子里欠下的钱都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