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柠恹恹地回了房间,洗漱后,上了床。
躺在床上,没有贺锦星发来的消息,她失望地又把手机给扔到了一边。
她望着天花板,想着今晚与贺锦星交集,心里难受的不是滋味。
刚才她试探地问,所以无关爱情?他的回答,哪怕说有一点点,她都不会这么伤心。他居然回了一个“是的”,这让她觉得自己很贱,又觉得对他真的没必要再有什么舍不得的了。
自己又不差,何必为难自己呢?就像傅程勋说的,何必那么死心眼呢?
她闭上眼睛,眼角湿润。把被子蒙上头,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在他身上反反复复,做不到决断,连自己都鄙视自己。
现在好了,他的一句“是的”,彻底切断了她对他的留恋。
贺锦星这边,得知江以柠和傅程勋离开后,本就不爽的心,更烦躁不安了。
他也没再继续待下去,离开了会所。之后给陈耀川打电话,约他去了酒吧。
一个多小时后。
陈耀川了然的“哦”了一声,“所以说,你跟她说‘是的’,后悔了呗?觉得那不是你心底的真实答案。”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还是说,你是老年痴呆?非要再重复问我一遍!”贺锦星没好气地说,眉头拧得老高。
陈耀川被骂,也不敢吱声,只是又问道:“那你回答的时候,咋想的?为什么不跟她实话实说?”
贺锦星的手无意识地转着酒杯,深吸一口气说:“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根本都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所谓的实话实说是什么。”
“那现在呢?脑子还清醒吗?”陈耀川叫他看着自己,“现在说说,重来的话,你要怎么回答她?”
贺锦星似是在考虑,慢吞吞地说:“如果重来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吻她了。她骂我骂得对,既然不想和好,干什么总要去骚扰她?可我就是不放心,怕她被傅程勋骗。”
“在我看来,你对以柠其实早就有感情了,只是你以为夏栀是你心中所爱,才把她给拒之门外了。你错了呀!”陈耀川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
贺锦星没好眼色地瞥了他一眼,“别在我面前装感情专家了,你先把江以橙搞定了,再来找我说吧。”
说到江以橙,陈耀川一下子变得也惆怅起来,唉声叹气。
兄弟俩,各想各的心事,一时间谁都没再说话。
时间一转,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
贺家老宅里依旧热闹非凡,叔伯们在这过完节,明天就都要回去了。
晚餐依旧是在家吃的,大厨做得非常丰盛。
只是,这热闹的元宵节,方佩清却没在家,而是去了阜城,看贺锦鸿去了。
和老爷子报备的时候,本来是不同意的,这家里有客人,又过节,她离开很不合适。
只是方佩清说:“爸,我昨晚梦到姐姐了,您也知道,锦鸿的母亲就是元宵节的生日。在梦里,她问我,锦鸿听话吗?有没有惹爷爷生气?她说她走得早,帮不上您了,她就希望锦鸿能像她当年一样,做爷爷最得力的助手。”
“我今天带锦鸿去拜祭一下他母亲,让锦鸿在他母亲面前好好地忏悔悔改。”
贺老爷子听她说了这些,也没再多说,答应了她。
晚上,大家热闹地吃了饭后,有的出门逛街去了,有的打牌去了,还有的则去了影音室。
夏栀跟蕊蕊带着暄仔回了房间,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孩子。
暄仔很乖,坐在两人中间,玩玩具。
贺家蕊趴在床上,感叹道:“明天老叔爷他们可是要走了,这些天,家里闹哄哄的,我头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