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城离省会倒是没多远,也就五百公里,中午出发天擦黑就到了。
这次是我开车,申公坐在副驾驶,他一直在抱怨:“你说你放着大揽胜不开,非得回家取你的破A5,这小不点车开着有啥意思啊?”
我白了他一眼:“懂不懂啥叫年轻人啊?这才是年轻人应该开的东西,这小无框车门,这舒适度,是揽胜那个大棺材板子能比的?”
“啥也不是。”
申公撇着嘴往座椅上一靠:“你爸妈也是真抠,这车前嘴一套、发动机都换过,创成这样干脆报废得了,还修它干啥?”
我也跟着撇嘴:“你懂个屁,老两口以为我死了,知道我最喜欢这辆车,修好是为了放家里有个念想,跟抠不抠门有啥关系。”
“操,净整这些没用的。”
申公跟个老大爷似的紧了紧外套,把座椅放低,往那一躺不说话了。
不过我挺感谢他的。
为张琪送信的女魔修,或者说魔女前脚刚走,后脚我就拉着申公回了家,取车是次要的,让他帮我妈看眼睛才是正事儿。
而申公也是真牛逼,去外面抓了几只虫子捣碎贴在纸上,一副膏药就把我妈眼睛彻底治好了。
在家待了一晚上,然后他就要跟我一起去省会,说是闲着没事看热闹,但我咋感觉他是听柳长生说段雨墨女儿身边有高手,不放心我自己去呢?
反正不管他承不承认,我就权当他傲娇了,干脆借坡下驴,毕竟有他在身边我心里也能踏实不少。
至于张琪那边,算了,感觉真没啥跟她见面的必要。
车刚进收费站我就给王子坤打了个电话,他是本地人,想着先打声招呼,如果真有啥事找他还能帮帮忙。
王子坤属于比较敞亮那种性格,他说自己也在高速上往回走呢,问我在哪,正好晚上一起吃个饭啥的。
我也没客气,跟他约了个地方,然后先过去等了一会儿,晚上七点他也到了。
刚见面他就瞄了一眼我面前的车钥匙,然后笑嘻嘻的说顾言你真行,昨天路虎今天奥迪,我这一看你是个富二代啊。
我骂了声草,你开个大G说我富二代,埋汰我呢?
王子坤说我可没埋汰你,就感觉刘默那个逼挺有意思的。
然后他把衣服往椅子上一挂,坐下问我:“点菜了吗?”
我把菜谱往他面前一推:“等你点呢,地方你选的,啥好吃我也不知道啊。”
他也没客套,把服务员喊来就开始点上了:“来个古法水煮鱼,铁板牛肉,完了小米鲍汁儿豆腐,再来个锅包肉。”
然后他看向申公:“大哥你还想吃点啥。”
申公晃了晃脑袋:“菜够吃,喝的来瓶国窖。”
“行,那就上瓶国窖,不够咱再要。”
(记得打钱)
王子坤把菜谱一合,打着哈欠问我:“要来省会昨天咋不告诉我一声呢?我开车直接把你们捎过来多好。”
我给递了根烟:“我这临时起意过来办点事,对了,你在师大还有认识人不?”
“师大?咱学校?”
王子坤眼珠子转了转:“认识是认识,问题你找谁,老师还是校领导?”
我还没等说话呢,申公就阴阳怪气的蹦出来一句:“他相中一个小姑娘,这次是专门过来找人家的。”
“小姑娘?哪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