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张琪是故意吓唬我的。
但我也愿意配合她:“老话讲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对不对?所以先别着急,既然已经选择利用丹尼尔了,但干脆利用到底,等这件事结束后再跟他摊牌也不晚。”
“说的容易,每天被愧疚感煎熬的又不是你。”
张琪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现在就感觉自己是败类,每天都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的理直气壮,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人渣。
甚至我昨天还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感觉咱俩现在这样,就像潘金莲跟西门庆在坑害武大郎一样,真怕哪天冒出来个武松把咱俩劈了。”
她这离谱的形容给我听的俩眼睛瞪溜圆:“你行啊你,你这比喻的妙不可言啊,我他吗还第一次见有人把自己形容成潘金莲的。”
“不是吗?”
“甭管是不是,你也不能这么唠嗑啊。”
我扶着她的肩膀:“别太自责,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就算罪恶也是我有罪,良心受到谴责也应该是谴责我,你别钻牛角尖。”
“别安慰我了,凌长老骂的没错,我确实挺烂的。”
又一声长长的叹息,张琪从我手上挣脱,走到床边:“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那个凌长老跟丹尼尔喝血酒的时候。”
感觉是时候聊正事儿了,我就没在刚才的话题上纠缠:“那小老头挺狂啊,上来就要把我拿下,他有那本事么?”
张琪背对着我点头:“你别小看他,师父曾经亲口承认不是他的对手,溟魔卫也比魇魔卫强了不止一个档次,千万小心。”
“放心,我这只是在战略上藐视对手,战术上肯定要重视。”
走到张琪身后站定,怕她心里不舒服,我也没去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刚才我听见,他好像打算明晚对我动手,你怎么打算的,配合他么?”
“我不知道。”
她的语气里带着点犹豫不决的意思:“本来我是想把这个情况告诉你,让你提前做好准备,等明晚行动的时候我们可以里应外合,你跟他正面交手,我从背后暗算,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叛出天心岛算了。
但我又怕这样会破坏你的计划,毕竟你不是要挑起东西教廷跟天心岛的矛盾么?所以具体怎么做,还是你自己做决定吧。”
“嗯,再等等,现在确实不是叛出天心岛的最好时机。”
在脑海中推演了一下画面,我告诉张琪:“这样吧,那个凌长老不是让你召集魇魔卫么?按他说的做就是了,明晚我亲自会会他。”
张琪皱着眉头转过身:“确定?你觉得凭你和卓逸他们,还有东正教廷的那几位,能对抗凌长老跟他手下的魇魔卫?”
我很坦诚的朝她耸肩:“当然不能了,但我又不是傻子,为了要凭一己之力跟他对抗?这里是罗马,是天主教廷的地盘,教廷里的两股势力还都跟我有点暧昧不清的关系,放着这份底牌不用那不是浪费了么?
等明天我就想办法,找个理由把班尼特跟阿尔伯特喊到酒店来,这两位可都是身边常年围着几个圣女跟红衣主教的主,溟魔卫再厉害,还能西欧这地界儿跟人家本土宗教对抗不成?”
张琪没吭声,似乎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吧,眼神有点飘忽不定。
我继续给她解释:“反正就算那个凌长老再狂妄,他也不可能当着罗马教皇的面对我出手吧?
退一步讲,就算他真有动手的胆子,那西欧教廷也一定不会置之不理,只要两方打起来,那就算丹尼尔不去刺杀阿尔伯特,咱们的目的不是也能达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