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阿尔伯特现在产生了一些变化。
那是一种很奇特的画风,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所有人都遗忘了他的存在。
原本吸引了很多注意力的他,此时就像不存在似的,默默单膝跪在原地,身上的气息似乎在某一刻全部消散,完美与这片空间内的灵气融合在一起。
似乎他本来就应该待在那儿,万年前、亿年前如此,以后还是如此。
直到金发男提醒,我才开始注意到阿尔伯特。
也是经过开始的惊讶后,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先天之人的特征么?
他们哪怕近在眼前,给人的感觉也像是不存在一样,哪怕用神识去扫,也察觉不到任何生物的气息。
可境界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就会发现这哪里是不存在,分明就是整片天地都站在你面前,那种压迫感会让你感觉到自己是那样的渺小,不自觉的会生出一种俯身跪地、向它顶礼膜拜的冲动。
但也并不是只有我注意到了这点。
这四个长老中,从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那位似乎一直有所防备,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阿尔伯特的动向。
而见到阿尔伯特气息越来越诡异后,他眉眼间也出现了一丝讶色,对着回身想要再次冲向我的凌长老低吼一声:“等等,凌云,小心你身后!”
“小心个屁,那个狗屁教皇是你的,等我先弄死这个不识抬举的小畜生再说!”
并没有理会他的警告,凌长老还是一门心思向我冲来。
可紧接着他就付出了代价。
‘咣当!’
一声闷响,让凌长老俯冲而来的身体瞬间静止。
虚空中,似乎突然出现了一道看不见、摸不着、完全透明的屏障。
这东西出现的特别突然,没有任何痕迹,也没有任何动静跟气息,让凌长老根本没有防备,全力撞上去,紧接着整个拍在上面,涌出的魔气被强大的冲击力挤成了薄片,扣都扣不下来那种。
“啊啊啊啊啊!”
随后我又听见了一声痛苦的嚎叫。
凌长老想要抢夺我的身体,所以从他体内涌出的并不是单纯的魔气,而是他携带着魔气的魂魄。
魔气被屏障拦下,连带着他魂魄也受到了冲击,那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所以他痛叫出生我一点都不意外。
反倒有一点让我很奇怪,都撞成这样了,正常情况下凌长老的魂魄应该直接崩散才对,可他竟然还能叫出生,难不成他们的魂魄也被加强过?
很快,我的思绪就被冲过来的玉炱和妘螭打断。
“这是什么鬼东西?”
妘螭警惕性比较高,她在接近凌长老之前小心翼翼的减速,贴在那团魔气边缘把手伸出去附魔了一阵,然后眉头皱了起来:“它是怎么出现的?”
“不用看了,是这个所谓的教皇搞的鬼。”
那个不知道名字的长老出言提醒:“我告诉凌云让他小心,可他太自大了,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受伤也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我。”
“好了,把责任放到一边,先解决掉眼前的麻烦再说。”
玉炱随手一挥,让凌长老的魂魄重新回到体内:“没有发现麻烦越来越多了么?这小子身上的不确定性太多,再磨蹭下去很可能还会生出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