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女人当时那状态挺难形容的,一张脸通红通红,眼里也透着杀意。
说她羞愤也行,说她怒不可遏也好,反正这会儿她已经处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了。
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一日夫妻百日恩呢,算算日子,你应该是代替这女孩的身份去跟王子坤举行的婚礼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这事儿办的就更不地道了,潜伏在自己丈夫身边,现在还来威胁他的朋友,这叫什么?这叫不守妇道!你也不想日后有人戳你脊梁骨,说你是个水性杨花、心狠手辣的毒妇吧?”
其实我没打算用几句话说服女人。
用意识占据另一个人的身子,不露丝毫破绽,甚至能够取代原本的意识成为原本的主人,凭她现在玩的这招,就证明她至少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太婆了。
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太婆,可能被我几句话就说的乱了阵脚吗?
我真实的目的其实是激怒她,想在她失去理智的同时露出一丝破绽,只有这样我才能趁机让自己的精神力渗透进去,将王子坤媳妇的意识抢出来。
但女人没有给我任何机会。
她就算处于快要发狂的时刻,心中也依然保留着对我的防备。
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苦苦等待着时机,可最终等来的,只是女人的眼神越来越清明。
后来她深吸一口气,冲我冷笑一声:“早就听段阎君说过,他说顾言别的不行,道行也不怎么高明,唯独这张嘴毒辣的厉害,让我千万小心。
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你这张嘴的威力了,可那又能怎么样呢?现在主动权掌握在我手上,你想救她的命就要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做。”
“非要这样吗?”
我耷拉着眼皮看她:“段天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心甘情愿的替他卖命?要不然你说说,把他给你的筹码说出来,我出双倍还不行么?”
“呵呵,段阎君给的价码,你一个黄口小儿永远给不起。”
女人用那种轻蔑的眼神打量我:“位列仙班,与天地同寿,这样的价码你给得起吗?得罪了段阎君,恐怕你自己都命不久矣吧!”
“什么玩意?位列仙班,与天地同寿?”
她这几个字整的我眼珠子瞪老大,心想心魔这么能画饼吗?
还位列仙班,天上的官职早在封神那会儿就已经定死了,那是给当年驱逐巫族、对抗域外天魔表现出众之人的恩典,根本没有任何晋升渠道,现在他许给人家位列仙班的诺言,难道是想带着这帮人杀进天庭,把那些神仙老子都给拉下马?
再就是与天地同寿,我敢肯定,这世界上除了先天之人之外,没有任何存在能够做到这一点,我跟青鸾能够寄神天道,那是因为师父担心我们两个巫留在人间会闹出乱子,所以才做出这种许诺。
毕竟天道不是垃圾桶,不是什么东西都有资格把真灵寄托进去的。
所以除了画饼这个词之外,我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心魔现在的行为,更离谱的是,这些隐居多年的老家伙竟然还信了。
一想到这些家伙的智商,我一颗心就止不住往下沉,试探着问她:“段天究竟笼络了多少像你这样的人,他许诺让你们这群人全都位列仙班吗?”
“无需多言,我说过了,你别想在我嘴里打探出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