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秦沐风的印象成了久久挥洒不去的红色血腥，漫山遍野的尸体，在自己面前凄惨而叫的同门，还有那些同自己携手并进，甚至一起历练一起练功的人，皆死于自己的眼前，哀鸿遍野，天文奇象有没有见到秦沐风已然不记得了，可是他却记得满山遍野的尸体染红了那夜的天空，以及自己亲手杀了谢清璇，

秦沐风最后的梦魇，停在他的长剑，穿透了谢清璇的心脏，谢清璇双目赤红，头发皆变白，看着秦沐风眼睛中是挥之不去的恨意和血腥。

“师父，若有来生，我不要再爱你，”那是谢清璇对秦沐风满满的控诉，“我恨你师父，我诅咒你，生生世世爱而不得，”

那跌倒在面前的谢清璇成了自己永生永世难以逃出的梦魇，后来即便姜子琪陪伴在自己身边，许多年用她的温暖用她的天真抚慰着自己，可那一夜谢清璇死亡的身影，却永远在秦沐风的心中挥之不去，

她永远在说：“师父，我要你生生世世爱而不得，师父，师父…”

秦沐风从梦中惊醒，他浑身都是冷汗，衣衫被湿透，而他的脑海中依旧回荡的那句师父，师父…

而浑身是血，跌倒了自己怀中的谢清璇，最后抚摸自己的手，却没有抚摸到自己的脸颊，生生世世自己皆被困在这梦魇之中，生生世世自己皆被困于自己亲手杀了自己徒弟的噩梦之中，

可是后来这样深刻的爱意和恨意，让自己次次走火入魔，无法突破玄天剑法的最高境界，可是一次次一次次的，怎么就突然对姜子琪动了心，怎么就突然会觉得姜子琪像极了，年少时的谢清璇？

他们一起并肩有力，一起为江湖上的纷争处理，可是终究姜子琪没有办法代替心中那一抹身影，可是终究他被困在了谢清璇种在自己心中的梦魇，生生世世无法逃离，

死了吗？

他的阿璇死在了那夜的山顶吗？自己竟然亲手杀了阿璇吗？

纵使她有千般不适，可以教啊…

自己怎么能亲手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