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你怎么了？”乖巧的洛离看到哥哥神色有异，立刻关心起来。</p>

洛宁掀开马车的窗帘，随即又放了下来，小声说道：“离儿，我闻不到气味了。嗯，就是…丧失嗅觉。”</p>

什么？洛离明丽的小脸不禁一黯，“阿兄…病了？”</p>

洛宁摇头，身子有点无力的随着马车摇摆。</p>

摇摆。</p>

就在洛离忍不住时，他终于说了出来：</p>

“不是病。阿兄修炼的伶道功法很古怪，需要相应的魂魄力量，不然就会逐渐丧失意识。嗅觉的丧失，应该是第一步…”</p>

洛离的小脸顿时因为紧张而惨白起来，两只小手也忍不住握紧衣角。</p>

“阿兄。”她抓起洛宁的手，“爹爹埋骨异乡，娘也失踪了，我只有阿兄了。”</p>

说到这里，已是泪光点点，声音哽咽，“阿兄，你不要再修炼那伶道功法了，我宁愿陪着阿兄，不当什么修士…”</p>

洛宁摸着妹妹缎子般柔顺的头发，苦笑道：“晚了。离儿，阿兄根本没得选，骑虎难下啊。”</p>

“这伶道…我若是好好修炼，运气不差，也许还能杀出一条大道。”</p>

“可若是放弃，那是必死无疑…一年之内练不出本命真魂，我的意识就会湮灭，到那时，我就不是你阿兄了，而是另一个人。”</p>

不再是阿兄，变成另一个人…洛离听到这句话，娇小的身躯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p>

“阿兄，真的不修炼就不成么？”洛离的眼泪终于划过雪白的脸庞。</p>

她不能再失去阿兄！</p>

“真的不行。”洛宁摇头，“继续修炼，可能会活。放弃修炼…死。”</p>

“离儿，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可你是我妹妹，我必须提前告诉你。若是…我的意识消失，你一定要离开。”</p>

他的意识一旦湮灭，新的“洛宁”会是什么？</p>

不知道。</p>

他不敢赌。</p>

洛离默默拉着洛宁的手，抱住他的胳膊，抓的很紧。</p>

好像下一刻哥哥就会消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