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张雌雄难辨的脸，心中掀起惊涛骇浪。</p>

他一直以为阴珠之主既然属阴，那就是个女子。</p>

谁知阴珠之主是个阉人…不对，或者真是女人？</p>

卫忠玄贵为九千岁，葵花府令，曾经权势滔天，闻名天下，那是位居中枢、只手遮天的一代权奸！</p>

如此枭雄巨擘，竟然就在自己面前！？</p>

不是说卫忠玄已经被崇禛新帝赐令自尽了么？</p>

原来还活着？</p>

洛宁心中惊疑万分，干脆保持沉默。卫忠玄若是要杀自己，根本不费吹灰之力。</p>

自称卫忠玄的人瞟了一眼洛宁手中的旱烟袋，露出一丝追忆之色。</p>

“原来你也喜欢抽旱烟，该是嗅觉丧失了。”</p>

“多年前，我刚修炼伶道之时，也曾丧失嗅觉。那时，我也好旱烟。”</p>

“算起来，恍如隔世。如今大限将至，反而想起旱烟。”</p>

提到旱烟，他那久居上位的气势就变得亲和很多。</p>

洛宁此时反而平静下来，干脆将旱烟袋递过去，“若不嫌弃，抽一口？”</p>

黑袍中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接过旱烟袋，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笑容玩味：</p>

“想不到，阳珠之主如此年幼。难怪当年我找遍天下，也找不到。”</p>

“若我当年找到你，两人就只能活一个。”</p>

“今日终于等到你出现，总算没有憾恨了。”</p>

洛宁呆呆看着，呆呆听着，兀自不知卫忠玄是女子还是阉人。</p>

卫忠玄道：“你无须猜测，天下人皆以为我卫忠玄是阉人，就连天子也不例外，其实我是女子。”</p>

洛宁闻言也不奇怪。阴珠之主要想扮演一个阉人，不要太容易。</p>

卫忠玄星空般的眸子幽邃无比，声音更像个女人，“我花了六十年，从一個小女子成为所谓的九千岁，靠的就是阴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