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也属于无奈之举，自从那晚在江边过后，小母马甄姬已经把晚上出来满世界溜达当做了固定活动，没人看着不行，顾堇一个人又那啥。</p>

尽管秦琅觉得，甄姬每天晚上溜达的样子，越发像是在寻找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不过也不好当着顾堇的面说出来，免得让她更害怕。</p>

当然了，说是晚上，也不一定非要大半夜的才行。</p>

……</p>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火烧云染红了远处的大半个天空，像一捧朱砂落入碧泉，在高天晕染起了无比绚烂迷离的光彩。</p>

两个人偶尔漫步在灿烂的晚霞下，秦琅便开始给顾堇讲一些自己小时候的故事，打发时间。</p>

秦琅的小时候其实挺平淡，一开始讲来讲去只有自己和师姐，某少女似乎不仅不感兴趣，反而越讲越对秦琅有些爱答不理。</p>

于是后来，秦琅就尽量讲一些师姐以外的东西。</p>

虽然秦琅只说自己和师姐住在山里，没有说是天山，不过并不影响讲故事，什么雪豹啊，冰川啊，雪莲啊之类的东西，照样可以讲给顾堇听。</p>

而顾堇最爱听的，就属那只霄飞练的事情了。</p>

……</p>

所谓霄飞练，其实就是对白色猫猫的爱称。</p>

顾堇本来就喜欢猫，正好师姐养的那只白猫也有很多有趣的故事，而她最为神异的一点，就是通人性。</p>

“通人性？跟甄姬一样？”</p>

“比甄姬还通，她能懂人话，然后我师姐好像也能听懂她的猫语，所以她才能经常从山下带一些普天下比较重要的消息回来。”</p>

“那她…该不会也是云州妖族的后裔吧…”</p>

“什么叫也啊…”</p>

秦琅哭笑不得：</p>

“别说那只猫了，甄姬也不一定是什么妖族后裔，都说了嘛，传说是传说，无需太当真，好吗？”</p>

“哦…”</p>

顾堇点点头，然后一边牵着甄姬，一边稍微离身边的秦琅凑近了些。</p>

秦琅察觉到了这一点，却比以前更重视她的这些小动作。</p>

因为秦琅明白，在从小经历过那么多不该经历的事情过后，少女朝外人靠近的一小步，在她的内心可能都是一大步。</p>

于是，说冲动也好，说有准备也罢，秦琅一边并排和悄悄凑近自己的少女走在夜空下，一边也伸手搂住了她细软的腰肢。</p>

“？！”</p>

“……”</p>

手掌间传来的，除了少女身子的柔柔暖意，还清晰地传来一丝本能的挣动。</p>

只是这缕挣动，很快就消弭下去，像一方冰块似的融化在了某人有力的大手里。</p>

“……”</p>

“……”</p>

接下来的光景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依然静静地漫步在暖暖的天色下，只有身旁的白马时不时环顾周围，时不时又意味深长地朝着秦琅放在顾堇腰间的大手看上一眼。</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