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
焕光摇了摇脑袋，又感觉那不全是它的。
可是……
一瞬间，它好像感觉到晶核被爆时的痛苦，魂体很快不稳起来。
“伤得比我们预想中的还要狠。”
头上满是角的魔王眉头紧蹙，“就算养好它，我们的镜像胞宫也救不回来了。”
就算不惜代价，再送一个魔王下去，恐怕也没本事再像焕光那么顺利了。
如今的三十三界修士已经知道灵脉枯萎的原因，对它们又有足够的了解……
“没了镜像胞宫……，我们有再大的本事，都不能像以前那样大量繁衍族人了。”
这才是最致命的。
“焕光是指望不上了，大家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还有五年多一点的时间，就是秘界开启的日子。”
独角魔王想了想道：“没了焕光这个威胁，三十三界的高阶修士，有点心气的，只怕都想到秘界撞一撞仙缘，他们走了，三十三界相对而言就有些空虚了。”
它看着大家，“这个地方我们必须拿下来，包括那个藏起来的仙界，我们也必须找到紫玉大人。”
它们没有其他的路。
茫茫宇宙，虽然还有很多如三十三界这样的地方，可是，谁知道人家的仙界厉不厉害？
紫玉魔王当年多厉害，可是跟它一起陨落的是族里最精锐的大军。
它们缓了多少年，才缓回来一点？
这还是它们从前一个宇宙带回的东西多。
如今它们还没有拿下三十三界，传说中的仙界也找不到，也就是说，不仅镜像胞宫无法再繁衍族人，族中的资源也日渐匮乏。
“另外秘界那里……”
它闭了一下眼睛，“今天这仇，本王是一定要报的，所以我们的计划得改改了，虽然秘界最先的百年禁制，会让我们吃点亏，可是，反过来想想，也算帮我们炼兵了。”
说到这里，它舔了一下唇，“人族修士的血肉于我们可是大补，再加上能进秘界的最低都是元婴，那元婴的味道……只会更好。”
“……”
“……”
没有魔王反驳它。
如果能在秘界吃到一个化神修士血肉和灵婴，那……只要不是半途陨落，哪怕不能跟它们似的成为一代魔王，修为也不会差。
“所以我觉得，进入秘界的计划要修改的话，我们也得先助焕光恢复一些。”
独角魔王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今天朝我们出手的修士都是有些手段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焕光在那里待了近千年，虽然镜像胞宫已经停止运转，可是，它于族里的贡献还是很大的，我们不能不管它。”
那些修士出手犀利、果决，焕光能在那里撑下这么多年，显然也是不容易的。
吃过亏的独角魔王有些后悔，当初它应该尽早支持焕光的。
如果那近六万的大军，能往前移上十年进攻三十三界，可能……
独角魔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有那个仙界，如果今天的事，也有那个藏起来的仙界在背后出手，我们更要知己知彼了。”
“……那行吧！”
彼此互视一眼，十位魔王一齐出手。
它们都有伤，焕光能恢复多少，就看它自己的运气了。
……
天外的情况，无人能知。
不过一天，顾成姝一行人又被打包送回了灵界。
大家的心气都不是很高。
幽冥骨城是没了，魔神也确实在最后时间，爆成了精纯灵气团，就连晶核也碎成了好几瓣掉了下来。
可是……
想到对方能无视界域禁制，就那么冲下来救走魔神神魂，谁也安乐不起来。
“成姝，其实你们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柳仙子安慰，“那魔神的神魂虽然被救走了，可是情况应该比我当初还要惨。”
她也是仙人呢。
结果不一样落到了凡人界当一个没有什么记忆的小葫芦？
“就算比我好，记忆方面，肯定也是有缺失的。”
密室里，柳仙子看着半天不说话的顾成姝，轻声道：“而且，它知道什么呢？你们是出其不意打过去的，就算它知道玉骨前辈，知道你的心魔劫又如何？反正到了秘界，前百年时间，它们再厉害，也得避着你走。”
十面埋伏同阶无敌呢。
“别去想魔神了，也别咬着牙修炼了，你的魂力消耗过大，此时修炼其实事倍功半，建议你躺下来，好好睡个一觉吧！”
“……嗯！”
睡觉是最没有成本的修养。
希望睡一觉明天还能元气满满吧！
顾成姝是个听人劝的，“我其实没有想魔神，我在想那位玉骨前辈，他就那么陨落了，对被污染的西传天道来说，他是恶人，要承下因果，可是，对整个三十三界的天道来说，对现在的西传天道来说，他就是有功之人，就没有酬功之说吗？
为什么三十三界的天道和西传现在的天道，就过河拆桥，一点也不管他呢？”
连名字都没留下呢。
“天地的惩与赏啊……”
柳仙子叹了一口气，“我该怎么跟你说呢？有时候你见到的，也许并不是事实。”
什么样子？
铺好被褥，正要躺下的顾成姝忍不住又看向她。
“你虽然已经是元婴了，可是经历的世事，并不多。”
年龄太小，除了少时有过十年磨难，其他时间都是很顺的。
柳仙子组织自己的语言，“骷髅玉骨人走得很平静，他应该预判过自己的结局，那么你又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呢？曾经的西传联盟，变成了无垠坟场，如西传界这样的界域，你们有三十三个，你说魔神为什么就选了西传界？他为什么又那么巧的就在人家所建的地宫深渊里？”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他教导你的那几句话，其实跟你的天演劫是没法比的。”
亲眼所见，身临其境，跟听人家说，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从那里算……，你们也沾染了因果，那你说，你和他是善果还是恶果呢？”
柳仙子怕把她绕晕了，又道：“很多事情没到最后，都是不能下结论的，只要你所作所行，不愧己心便可，其他……，随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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