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p>
深夜,更夫敲响铜锣。</p>
冷风吹落房檐上的积雪,片片落下。</p>
锻兵铺外不远,一处破旧的房屋里,一披头散发的乞丐往阴影里一缩,门外,正有巡街的捕快走过。</p>
“虎落平阳被犬欺!”</p>
披散的乱发之下仅有独眼,这是脸色蜡黄发黑的中年,他恶狠狠的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癞痢头:</p>
“狗东西,扒了老子的衣裳还不够,连鞋都扒走……”</p>
年九越想越气,伸手就是几巴掌,却又收了劲,怕打死了这仅剩的干粮。</p>
“邱龙、王乱、曹焰、于真、林惊……等老子养好伤,定要你们生死两难!”</p>
风吹动破烂的木门,年九的独眼泛着幽幽红光,紧盯着不远处,于夜色下好似一只匍匐猛兽般的锻兵铺。</p>
“敢拿老子的东西……”</p>
……</p>
……</p>
接下来的几天,高柳县仍是风声鹤唳。</p>
杀人狂魔加之天气渐冷,将大半百姓都逼在了家里不出门。</p>
黎渊自然也没出门,几次采买也都是孙胖子自己去,而他练功之余,也向铺子里的学徒帮工打听着外面发生的事情。</p>
高柳县的大部分娱乐与他们完全没有关系,这么大的事,可不是人人议论,他没费什么力,就打听来了一堆不知真假的消息。</p>
诸如刘癞子的尸体至今没找到,那摊主死的多惨,梁阿水差点入狱,城卫军巡街、刘癞子杀人抢劫遁逃……等等之类。</p>
夜里,黎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断分析着打听来的消息。</p>
“我这不是被迫害妄想症吧?”</p>
黎渊苦笑。</p>
又躺了小半个时辰,实在睡不着的他,索性起身,裹着棉衣就出了门。</p>
冬夜很冷,他连打了几套锤法调起那一缕血气,方才勉强站住桩,呼吸法却迟迟进不了状态。</p>
陡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一切亲朋好友与熟悉的环境全部消失,那种巨大的空虚与紧张让他用了两个来月才渐渐适应,压住。</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