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不悔听他叙述,心中的怒火越燃越炙,箫长琴的话刚一说完,断不悔便立时朝薛判政怒道:“薛统领,你身为禁卫统领,不知道约束手下弟子,让他们犯下此等大错,请问该当何罪?”
薛判政没想到事情的原委是那个样子。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伙同丞相之子欺男霸女,这等事情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们欺负的却是天机营的女弟子,这被断不悔追究起来,就可大可小了。
箫长琴在一旁听了,趁机上眼药:“就是,我就说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人。”
断不悔听了,顿时心里暗骂箫长琴乱讲话。箫长琴哪里知道八大派的掌门皆是王朝的六品大员。
薛判政愣了一愣,随机胆气一状,朝断不悔冷笑道:“断掌门,现在不是追究我手下的时候,你的弟子把文丞相的儿子打成那个样子,如果文丞相知道此事,你说他会怎么处理此事?”
断不悔听了此话,禁不住心头一寒,文丞相是出了名的护短,况且他又只有一个儿子,平日里便是娇惯的很,如今被萧长琴打成这个样子,他焉能放过箫长琴?
断不悔说不出话来,断融阳却接道:“薛统领,萧师弟只说打了文丞相的儿子,可没说打的是担架上的那人。”
薛判政听了此话,立时眯起眼睛盯着断融阳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本统领找人假冒故意为难你们天机营?”
断融阳耸了耸肩笑道:“不敢,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薛判政闻言,立时心头大气。正在此时,突听一阵骚乱自帐区外传来,紧接着众人便看到一队荷枪实弹的兵士全副武装的直开到天机营的帐区前。
一名花甲老人急匆匆的战马上跳下来,几步奔到那担架前,还未言语,几行老泪便已是纵横而出。
“孩子,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你说话,你说话呀。”那花甲老人在那担架旁老泪纵横,声若嚎啕,那副可怜孱弱的模样,众人见了,纷纷心生不忍。
薛判政冷冷的扫了一眼天机营众人,走到那花甲老人身前躬下身低声道:“丞相,下官已经调查清楚了,乃是天机营的箫长琴将公子打成这个样子的。”
“你说什么?”花甲老人文丞相立即止住了哭声,神色之中却已满是狠毒之色。
薛判政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下官本想拿下那箫长琴回去等丞相发落,却没想到那断不悔百般阻挠,如今还请丞相定夺。”
文丞相听了此话,心头大怒,猛然站起身:“断不悔,把箫长琴给老夫交出来。”
断不悔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箫长琴已是跳出来看着文丞相道:“老头,我在这儿呢,你找我干什么?你们是不是都认为你儿子这个样子是我做的是不是?”
那文丞相一看到他,满腔的怨毒、悲痛以及那悲痛所带来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杀机都忍不住在胸间急速暴涨,哪里还听的进去他话中他意,立时怒喝一声:“把他给老夫拿下。”
他一声断喝,身后的一整队的数十名兵士齐齐挥动兵器全部朝箫长琴而来。箫长琴见此情景,禁不住脸色一变,单刀“唰”的出鞘,匹练刀光迅疾而出,同时急运神盾心法,手中木盾立时迎风暴涨。单掌猛推,巨盾“砰”然而出,一阵惨叫之声立时四散而起。那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人已是被他统统撞飞出去。
文丞相见此情形禁不住脸色一变,立时朝断不悔怒喝道:“断不悔,你想造反不成?”
断不悔心头一凛,立时朝萧长琴喝道:“箫长琴,放下兵器。”若是天机营的其他弟子听闻断不悔此番言语,定然言听计从。可是箫长琴是一个有思想,有节*的贱人。
箫长琴手中木盾猛然砸入地面,立时震起一股扬尘,朗声喝道:“不要命的尽管上来。”
断不悔听了,心头大气,忍不住怒喝道:“箫长琴,本座让你放下兵器。”
箫长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指着文丞相等人冷笑:“此刻他们人人皆欲取我性命,你反而让我放下兵器束手待缚,断掌门,你这掌门做的可真是好啊。”
断不悔听了,禁不住老脸一红,但是想到他犯错在先,当即喝道:“你将人打成那个样子,难道还有道理?”
箫长琴立时冷笑:“且不说那人是不是我打的,纵然是,那也是他罪有应得。堂堂丞相之子,光天化日之下,诱骗良家女子,欲行不轨之图,此等恶行,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
他的话刚说完,便听薛判政冷笑道:“是否应该受到惩罚也应该是王朝司法司的事情,岂能是你一个天机营的小弟子所能决定?”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禁卫统领?也敢来此处拿人?”一个清脆声音却是突然从人群传了出来。箫长琴循声望去,却见是冰心堂的沈凝香,此刻见他朝这边看过来,沈凝香立时朝他点头微笑。
箫长琴见了,禁不住心头微暖。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是相识还不到一天的沈凝香为他说话?反倒是自己寄居多年的天机营,却没有一个人出来为他讲上几句。
薛判政听了此话,心头大气,冷冷的扫了沈凝香几眼,却说不出来。此时便听文丞相冷冷的说道:“拿人是本相的意思,你一个冰心堂的弟子在这里搅合什么?”
沈凝香本想说拿人也要弄清楚事实才行,她还未说话,便听道一声清冷的声音道:“凝香,跟本座回去。”却是冰心掌门甘草突然出来将她喝住。众多男弟子,陡然见到甘草那番美人,有听到那勾魂摄魄的美妙声音,禁不住一个个全都将目光投了过去。
沈凝香无奈之下,只好歉意的看了看箫长琴,才转身跟着甘草回转冰心堂帐区。箫长琴看到此处,心头百感交集,心想自己刚刚死里逃生的从北溟回到大荒,本想从此过上简单的生活,却没有想到世事总是这般的不如人意。也许,他这一生便注定是这样的坎坷与磨难吧。正在这时,一只温软如玉的小手突然伸入他的掌心,紧紧握住他的手掌,箫长琴转身看时,便见白芷晴神色决绝的看着他说道:“萧哥哥,让芷晴与你一起,你在哪里,芷晴便跟到哪里。”
箫长琴心头顿时满是感动,反手紧握住她的小手,微笑着点头道:“好,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萧哥哥便带你一起离开这里。”
站在人群深处的莫青萝见到二人的甜蜜模样,心头一阵刺痛:“萧大哥,对不起了,也许白姑娘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吧。”BIqupai.c0m
箫长琴握起白芷晴的小手,巨盾一收,径直抬起大步朝帐区外而去,那些兵士刚才见他大发神威,一个个心惊不已,如今见他阔步而来,心中惧怕,禁不住一步步后退出去。
断不悔见此情形,禁不住怒喝出声:“箫长琴,今日你胆敢踏出这帐区一步,便不再是我天机营下弟子。”
断融阳等天机营弟子听了此话,禁不住脸色剧变。断不悔这番言语,岂不是在变相的告诉箫长琴,他要被逐出师门了吗?自天机营创立以来,从来没有哪个弟子被逐出师门过,更没有那个弟子背叛过天机营,天机营守护大荒黎民的耿耿忠心是每一个天机营弟子都能够深切的体会到的。
断融阳见断不悔神色郑重,脸色发青,知他此刻心头怒火难遏,急忙朝箫长琴奔过去劝道:“萧师弟快回去,有话好好说,我们天机营的弟子个个都是铮铮铁骨的好汉,既然敢做就要敢当,你放心好了,有定勇师伯在,没有人敢拿你怎么样。”
箫长琴听了此话,心头的去意更加决然,这天机营中纵然全部都是铁骨男儿,卫国精英,但却没有一个相信他的人,他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箫长琴笑意盎然的看着断融阳半晌,突然无奈的冷笑一声,探手入怀,掏出一个龟壳塞入断融阳的手中:“这是三年前断掌门传于我的握奇经,如今完璧归赵,我与你们天机营也永无瓜葛。”说完,单手一震,身上盔甲尽数散落,身后木盾与腰间单刀更是直被他震飞出去。
众人见此情景,纷纷色变不已。
“今日天下群雄在此,共做见证,我箫长琴从此与天机营恩义两断,从今日起,我箫长琴不再是天机营弟子,天机营所有武功功法,也永不再用。”箫长琴说完此话,单手抱起白芷晴,身形一闪,直出九黎南门而去。只留下呆滞当场的众人以及那一轮清冷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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