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到中庭府。
摁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开,她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身后有个声音响起,“你是高博的老师?”
陈念回头。
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男人,陈念没见过。
男人上前,输入密码进去,他喊了一声涛涛,没人应。
家里也没人。
他打了个电话,“妈,外公怎么样?”
“涛涛不在家里,他有跟你说他出去吗?”
“好,我知道了,我给胡姐打个电话问问。你也比着急。”
简单几句,陈念倒是听出来了,这应该是侯亚茹的大儿子。
男人挂了电话,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涛涛的哥哥,我叫卓径深。”
“您好,我是陈念。”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我妈下午接到老家那边的电话,我外公出了点事情,她就急着回去了。涛涛是佣人接回来的,现在涛涛和佣人都不在,可能还在路上。你要不先等一等?”
陈念点了下头。
卓径深给她倒了杯水,就去旁边打电话。
陈念在客厅坐着,朝着卓径深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背对着这边,说话声音比较低,不怎么听的清楚。
很快,他就挂了电话过来,说:“稍等一会,我让胡姐把他带回来了。今天是周五,他跟同学一块出去吃饭了。”
陈念点点头。
卓径深坐下来,“涛涛虽然话不太多,内心是挺叛逆的。这样的孩子,反倒不好教。我跟我爸都比较忙,家里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妈来管。你别看她现在是家庭主妇,以前也是做高管的。有了涛涛,才退下专心照顾家里。”
“按道理,涛涛也算我妈一手带大,要什么都有。估计是养娇了。”
陈念说:“也可能他的兴趣并不在学习上,您知道他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卓径深顿了几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人还是没有回来。
胡姐打来电话,说卓径涛自己上了一辆车跑掉了。
卓径深微微皱起眉,侧头看向陈念,问:“可以帮我拿一下纸笔吗?”
陈念从包里拿了纸笔递给他。
卓径深记下车牌号,他苦笑说:“看样子我弟弟的叛逆期提前光临了。陈老师您看这样行不行,今天的两个小时调到明天下午。我现在要出去找他。”
“好。”
“你住哪里?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还是找卓径涛要紧。”
卓径深把她送到门口。
陈念看了下时间,才七点半,她想了下,打车去了九院。
到现在还没消息,说明手术还在进行中。
这种高难度手术,通常都是要十几个小时打底。
跟何况这次的手术更复杂,更凶险。
陈念进了陈淑云的病房,病房里有人。
陆予阔坐在病床边上,听到脚步声,扭过头,看到她一点也不意外,轻嗤一声,说:“就知道你今天肯定会来。”
陈念没接呛。
陆予阔笑道:“今天的九院可真是热闹,跟上次他被捅刀子住院一样热闹。”
陈念走到床边,换了床头柜上的花。
陆予阔这话,陈念是听懂了。
“你来的迟点,但总算也到了。不过你比较可怜,人家都能光明正大在那边等,你只能偷偷摸摸躲在这里。就算他成功了,你连光明正大跟他说一声恭喜都不行。”
陈念不理会他的话,去卫生间打了热毛巾,给陈淑云擦擦身子。
陆予阔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认真给陈淑云擦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陆予阔出神的时候,有人推开了房门,打破了安静。
两人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