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熙熙攘攘的客人,赵德昭故意提高了一些声音,大声说道:“好酒好菜尽管上,别替少爷我省钱!告诉厨子,做菜多用点心,把少爷我侍侯好了,赏钱少不了你们的!”</p>
“谢郎君。”已经尝过甜头的店小二欢喜答应,其他的客人却大都心中鄙夷,暗暗嘲笑道:“土包子,土财主。”</p>
成功营造出了人傻钱多的人物形象,赵德昭这才定下心来倾听其他客人的交谈,结果也是凑巧,旁边的一桌客人恰好在为本科的状元有可能是谁在打赌,其中一个戴着圆顶巾的中年男子还态度非常坚决,大声说道:“……赌多少钱都行,这一科的状元绝对是开封府去年州试的第一名柴成务柴宝臣!有他在,谁也别想把今年的状元拿走!”</p>
“没错。”另一个士子立即帮腔,振振有辞的说道:“柴成务是当朝二王爷亲点的州试第一,以二王爷的如炬法眼,绝对不可能看错人!所以今年的省试状元,必然是非柴成务莫属!”</p>
或许是众望所归吧,同桌的其他文人士子竟然也都纷纷附和这一看法,全都觉得赵光义的得意门生柴成务拿下这一科的状元易如反掌,以至于楞是没有一个人敢在其他考生的身上下注,几个性子急的还干脆直接讨论起了榜眼和探花可能花落谁家。</p>
见此情景,生性多疑的赵德昭难免心中盘算,暗道:“这些人该不会是我二叔安排的托吧?先把声势造出去,然后真的帮他那个门生柴成务弄到状元头衔,以后的其他考生想要出人头地,肯定就得优先抱我二叔的大腿了。”</p>
分析着这个可能的时候,赵德昭的身后突然有人这么说道:“……如果名气也做得了数,那这省试也就不用考了,谁的名气更大一些谁当状元了。我儿必须谨记虚名累人,中庸方为王道。”</p>
总算是在对柴成务的一片吹嘘声中听到了不同声音,赵德昭难免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说话者,可是不看还好,仔细一看之下,赵德昭却忍不住有些感到意外——因为开口说话的这个书生,模样实在是太年轻了,无论怎么看都绝无可能超过三十岁,而坐在他旁边的少年虽然与他相貌十分相似,年龄却已象是十六、七岁,与他极象一对兄弟。</p>
“我听错了?他们是兄弟还是父子?”</p>
赵德昭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时,那名模样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也开了口,态度十分恭敬的说道:“父亲教训得是,孩儿一定铭记父亲教诲,时刻保持谦虚,绝不贪图无用虚名。”</p>
“真的是父子?!”</p>
从来没有见过年龄如此接近的父子,赵德昭益发难以置信之余,忍不住拱了拱手行礼,好奇的向那名年龄最大不可能超过三十岁的书生问道:“这位兄台,冒昧问一句,这位小郎君是你的什么人?”</p>
那书生十分爽朗,马上就还礼说道:“回郎君,他是在下的犬子。”</p>
赵德昭的嘴巴张圆,半晌才难以置信的说道:“真是你的公子?敢问兄台年纪,什么时候成亲生的儿子?”</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