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重申,我们中国只需要拿回越南中北部,中南半岛的其他地方,诸如高棉、真腊、老挝都可以成为法国的势力范围,甚至法国有能力吞并了越南南部,我们也会很乐意与法国作个友好邻居,但是,暹罗必须保持独立,作为中法之间的第三方!”
这一次,换成热努伊陷入了沉默当中,王枫的意思是中法两家瓜分越南,并且不过问高棉、真腊与老挝的事情,虽然同意了会失去越南中北部,可是退一步说,法国的势力还没有动手,只是有意向,这等同于无主之地。
现在王枫提出要在中南半岛分一杯羹,不同意的话,必将以优势兵力强行介入,以法军的一千多号人,根本无力抵挡民盟军的兵锋,到时别说所谓的汉之极界,恐怕越南南圻都会趁势占了。
后面再派远征军找回场子那是后话,能不能战胜民盟军也暂时搁在一边,最起码就目前而言,法国的势力会被彻底驱逐出中南半岛。
外交的真谛其实就是妥协,眼下的民盟军占有绝对优势,也不吃威胁那一套,那除了妥协,还没怎么做呢?况且法国也不算太吃亏,只相当于在预定的蛋糕上割了一块分给王枫,并且还能与之交好,在远东牵制住英国的势力。
热努伊摇了摇头,问道:“王枫先生,我想请问,那根铜柱究竟有没有过?现在还在吗?”
王枫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们中国的史书中记载有,《后汉书》明确指出了马援立铜柱一事,但现在肯定不在了。”
热努伊苦笑道:“没有证据,那可不好说啊,就算我能答应你,可是你要的地方太敏感了,是阮朝的都城,嗣德皇帝不可能放弃自己的都城。”
“这样啊?”王枫现出了沉吟之色,好一会,才道:“这样罢,为了充分表示我方对于贵国的诚意,我愿意把我的要求向后退一退,退到寿春(今越南顺化)以北二十公里,即以北纬十六点五度作为中越分界线,不过我要提一个条件。”
实际上汉之极界的位置不是王枫之前提到的广南省,而是在寿春以北的广元省,具体在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甚至马援立没立铜柱,考古界也是众说纷纭,毕竟《后汉书》是刘宋所著,之前的东汉文献中却从未出现过,王枫的目地只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罢了。
热努伊果然没多想,问道:“请讲。”
王枫面色一肃,郑重道:“我希望贵国能够把上海法租界与上海海关法方占有的权益交还给中国,因为对贵国来说,租界的意义不大,上海海关也由于我们民盟军对沿海城市的全面开放,收益的增长已经不如刚开始那么快了,好象去年也就百来万银元吧,我想,这点蝇头小利在贵国眼里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中国,却意义非凡,一个主权国家是不会允许领土上有外国租界与外方控制的海关存在,我想你应该能理解,中国人民也会感谢法国人民的友好与真诚。”
热努伊两手一摊,老老实实道:“王枫先生,你找错人了,我是法国驻印度支那全权特使,只负责印度支那事务,您要索回租界海关,应该与驻北京公使布尔布隆先生或驻上海领事敏体尼先生洽谈,他们负责中国大陆的有关事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