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云英也不多说,闪身迈入了雨幕当中,陈阿林交待了几句,便带上部分士兵跟了上去,丁大全凑上头问道:“阿林,你行啊,你的水平提高的很快啊!”
陈阿林咧嘴一笑:“丁队长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无非是读了些总司令编撰的课本,多多琢磨罢了,的确大有收获。”说完,加快了步伐。
“真有这么神奇?”丁大全挠了挠脑袋
有冼云英出面说服,确实省了不少事,有相当一部分自发组织起来的丁壮都陆续交出了武装,深夜十二点,全村老小在民盟军的押解下冒雨离开了村落,其中老人小孩与女人被特许坐在车上,由陈村的丁壮缓缓驾车。
这其实是一种变相囚禁,因为人在车里面,想突然搞个一哄而散几乎没有可能,而且民盟军在大雨中爆了颗手榴弹,正是告诫丁壮,枪枝虽然暂时不能用,但如果驾车逃跑的话,别怪我们拿更狠的家伙招呼你们!
顺德陈村距广州城大约六十来里,丁壮驾车,战士们小跑,终于在天亮之前绕到了广州的北面,直到此时,雨势才渐渐小了下来,于是休息了一阵子,过了一个小时,全军继续北上,专门钻山区走小路,偶尔碰上有人,可是见着战士们的凶相,也不敢多生事端。
于五月二十五日,一众人等赶到了出来的那个山口,在进食与充分休整之后,开始了艰难的翻山越岭,这没办法,从韶关走,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好在陈村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不裹脚的,走山路完全没有问题,实在行动不便的老人小孩,则由丁壮与部分战士分别背着攀山。
而此时的苏州,王枫正在盛家购置的大宅子里给盛宣梅拨去脚上的钢钉,这一次没有公开演示,除了盛家的人,便是周秀英、杨水娇与几名女兵。
“唉哟,你轻点!”正拨着,盛宣梅突然怪叫一声。
王枫没好气道:“抹了麻药还疼?盛宣梅,我看你是找事吧?不要乱动,就剩最后一根了,真疼也得忍着,要是脚长成了畸形,你还得再吃一次苦。”
盛宣梅吐了吐舌头道:“那我就忍着吧,这几天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既不能下地,也不能翻身,真把我憋死了,还有着一阵阵的疼痛,尤其是七天前刚刚苏醒的时候,那种锥心的剧痛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次了。”
当天盛宣梅被抬回家之后,没多久就醒了过来,那可是痛的大哭大叫,眼泪水哗哗直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麻药的效力过去了,只能硬挨,盛家上上下下都无比心疼,张氏与柳氏更是陪着抹起了眼泪,恨不能以身代替。
如今的盛宣梅,面容憔悴,眼里满是血丝,还有两个黑眼圈。
“哎”张氏叹了口气,心有余悸道:“宣梅总算是苦尽甘来,王司令,麻烦你费心了,这剩下的孩子还要不要做手术了?”
一屋子的小女孩立时噤若寒蝉,面带恐惧望向王枫,盛宣梅受的罪给她们留下了强烈的心理阴影。
王枫一一看了过去,好半天才道:“基本上没问题,除了你们俩个年龄稍大一点的,诶?放松点,抖什么抖?不用太担心的,就算要做手术,也只是稍微弄一下,不会象盛宣梅那样伤筋动骨,我今天上午刚刚得到的消息,陈村的船已经出动了,我得立刻赶去宝山,等回来再给你们看看吧。”
“噢!”女孩子们纷纷松了口气,盛宣怀也问道:“王枫,你今天就走吗,那带我一起吧,说来可怜的很,你这一年里征战不休,我却一次前线都没上过呢!”
“嗯?”王枫斜眼看了过去:“盛宣怀,英军炮轰宝山的时候,你在哪里?赫尔墨斯号被炸沉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这”盛宣怀摸了摸额头,讪讪道:“不一样的,这都不是正面交战,我想看看真正的作战是什么样。”
柳氏连忙脸一沉道:“宣怀,你闲着没事凑什么热闹?老老实实在家呆着,等王司令把好消息传来。”
“娘,我会照顾好自已的!”盛宣怀不依的叫了声,可怜巴巴的看了过去。
盛康摇了摇头,无奈道:“让他去吧,男儿见见世面也好,至少能练些胆气,有王司令在还担心什么?”
“噢!”盛宣怀爆出了欢呼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