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赛尔卡看着那台设备有些茫然无措之际,站在设备前的一位老师傅,突然揪住正在一旁忙碌的小伙子,一脸严肃的喝了几句。
赛尔卡见状立即看向身边的翻译,翻译自然是心领神会,把老师傅和小伙子的对话一字不差的翻译出来。
“别没事儿乱动空气压缩瓶上的管子,有时间多检查检查下面的固定螺栓拧没拧紧!”
“拧紧了师父,我都看了看查了两遍了绝对没问题,哦,对了师父外面的管壁好搞,里面的怎么办?”
“这要是Лk—6a金属电喷镀器还真没辙,可当年苏联人还算良心,把最新型的Лk—6a—12金属电喷镀器给了咱们,看到没有,里面的用这个!”老师傅说着从工具箱里掏出个大号手枪一样的东西,紧凑而又精致。
不但周围的人诧异纷纷,就连赛尔卡也是睁大眼睛,里面全是好奇。
“行了,别废话了,把设备给我看好喽,今天咋爷俩就……蒙厂助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是时候展现咱们的技术了!”
老师傅亮出压箱底的家伙事后,就一脸的豪气干云,结果最关键的词儿却给忘了,还在小徒弟有在一旁提醒。
可饶是如此还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赛尔卡同样被逗乐了,觉得这一对师徒的确是有意思,不会是跑过来给人演滑稽剧的吧。
然而下一刻赛尔卡就笑不出来的,因为那位老师傅很快就用各种工具把管道上的锈迹清理干净,旋即将大号的喷头接上线缆和金属丝,之后带上面罩和手套,随着管道外壁便慢慢的喷涂起来。
一边喷还一边跟身旁的徒弟说道:“手法要稳,心态要静,不能急,也不能慢,不然喷上的涂层不是厚了,就是薄了,会影响效果……”
老师傅的手法很快,说话间就把一段管道给喷镀完毕,然后做了下简单的防护,这才在下面罩,看了看设备上的金属丝转盘,皱了皱眉,叹道:“手法生疏了,这锌丝比以前用得多了不少。”
“翟勇师傅,你刚才弄得效果怎么样?能让我们看看嘛?”
就在翟勇为自己的手艺退步而唏嘘不已的时候,一名电工忍不住好奇突然问道,翟勇看了看表,随后点点头:“应该行了!”
说着就是示意刘爱国把那点儿简单的防护撤掉。
周围人呼啦一下就围了过去,看着那段闪着金属光泽,犹如新铸一般的管道,发出一阵阵惊呼。
赛尔卡第一时间就挤了过去,当时那张大嘴巴就长成了o型,之后他又奋力挤到了最前面,用手摸了摸,又拍了拍,满是胡茬的脸更是惊得很是滑稽,可赛尔卡却顾不得这些,而是难以置信的喃喃道:“这就修好了?连拆都不用拆,就修好了,我天老天,这……这……太神奇了。”
“哦,亲爱的先生,你的工艺跟魔法一样,能告诉我叫什么吗?”
赛尔卡一项是直来直去,惊讶之余不忘问着正在准备接下来喷镀工作的翟勇,这里的其他工人早对这位勤奋且较真的埃及人习以为常,可翟勇师徒俩今天确是第一天来,突然遇到个外国人叽里呱啦的说一大堆,自然是一脸的懵逼。
好在翻译及时向师徒俩说了赛尔卡的身份,并解释了刚才问题的用意,翟勇这才恍然大悟的笑道:“这叫金属电喷镀。”
说着指了指跟前的锈迹斑斑的管子继续说道:“向这样的管子,喷一层防锈蚀锌涂层就行,根本就不用拆卸换新的,额……麻烦您让一让,我的锌丝预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