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妃听着皇帝萧睿鉴的怒吼,整个人才从恍惚间恢复了正常,直勾勾地扑了过来。
“陛下~”
可惜了,赵贵妃的柔弱可怜依旧不能让皇帝的怒火消除,大白天的雷声滚滚,前朝后宫离着这么远都听得一清二楚,明日还不知道能传出怎么样的谣言呢。
赵贵妃哭诉了半日,愣是没有得到皇帝的一丝安慰,偷偷的看了皇帝一眼,看着他阴沉的脸色,还是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怎么,哭够了?哭够了就说一说,你最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上天如此惩罚你,这么冷的天都能打雷。”
“陛下,臣妾。。。臣妾什么都没有做啊。”
“是吗?那一把火是怎么回事,你当真不知道?”
皇帝其实心里明白,他宠爱的这个贵妃私下里有许多的小动作,但对他而言,萧定棠是儿子,而萧定权是臣子,所以看在萧定棠的份上,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损害了他的利益,他谁都不会放过。
赵贵妃何时见过萧睿鉴如此冷淡的样子,心里暗叫不好,也不说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只一味的哭泣求饶诉说自己的害怕。
到底是宠爱多年的人,萧睿鉴还是没有狠下心来真的处罚赵贵妃。
“唉,罢了,为了你的安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你就不要出门了,若是这一个月里无事发生,一个月后朕让济怀大师给你平反。”
“臣妾谢过陛下。”
这是要护着她的意思,赵贵妃怎么能不感动呢。可惜了,萧定权放的引雷针还在,注定了这一个月里都不会平安了。
本来中书令李柏舟还打算帮着齐王落井下石收拾太子,结果最近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对赵贵妃和齐王不利的,而这其中愣是找不出太子陷害的证据。
于是,一个邪恶的想法诞生了,他要把上天降雷的事归咎到萧定权的身上,当晚就写了一封密信交给心腹送给了萧定棠。
“宿主,萧定棠和那个中书令商量着要害你呢。”
“不怕,到时候当众让雷劈死他们不是更解气?
我算是想明白了,千愿意万愿意不如我自己乐意。忍一时蹬鼻子上脸,退一步得寸进尺;哼!”
因为冠礼的顺利进行,卢世瑜深觉的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萧定权在得知自己老师的意愿后,纵然万般不舍,也只是挽留一下。
“老师,明年二月的科举结束后,您再走好吗?
您挑几个人给我,我怕您走了以后,手里就真的无人可用了。”
卢世瑜听出了话里的不对,连忙询问内情。
“殿下,因何至此啊?”
“昨夜我宫里的小黄门出恭的时候,看到了中书令和齐王身边的人碰头,听他们说打算这一个月以内,要把上天降雷的罪责归咎于我。
按照陛下的心思,就算他们没有证据都会相信,现下他们认认真真的准备证据,只怕这上天降罪的罪名真的要安在我的头上了。”
萧定权心情沉重的说着自己听到的话,卢世瑜听了以后更加吃惊,捋着胡子细细思索着。
“按照殿下之前说的那样,冠礼上的花招没有出,难道要在春闱上重新用出来吗?”
“春闱做手脚的手段不过是透题,可是题目这种事如何能扣到我的头上呢?”
萧定权觉得自己的暗示卢世瑜应该可以理解了,随即就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