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元被请到县衙门后,看着全副武装的众人心中羞愧难当,面皮也涨得通红。
“草民陆展元拜见知县大人。”
“陆展元,你可知罪?”
上方的老县令一拍惊堂木,捂着鼻子煞有其事的摇头晃脑的开口。
陆展元则是心中冷哼一声,面上无所谓,双手环胸站在原地。
“不知。”
“大胆狂徒,本县令接到举报,你和一位女子公然在城南比武赛场上投放毒气,意图搅乱武林大会,致使多人呕吐昏迷。
他们中的许多人至今未醒,和你在一起的女子也无人知晓其下落。
而今你却大言不惭,当堂否认,你不知罪?
那就说说你为何主动迫害诸位壮士?”
“这位大人,草民虽说是一介草莽,但家中颇有家资,在浙江一带也有地位,且本人鄙人功夫不低,为何又去给那些虾兵蟹将一个交代?
技不如人者便是他们自己该得的教训。”
一番话说的让人只想到了四个字。
‘年少轻狂’
而且是狂的没边儿了的那种。
陆展元原本在家里好好的待着,不想出来惹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但是一路上衙役的粗鲁推搡,让他对这个县令十分不满。
进门之后看着大家如此防备自己,心中更是愤愤不平。
说着说着,自己的怒火就窜上来了。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好不好,坏不坏的?
只想着自己抒发胸中的愤懑,让自己的心情重新愉悦,这样接下来外出的时候才能更好的与其他人交流,来挽回自己的颜面。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老县令为人处世多年,尤其是涉及武林中人,动辄刀兵相见的事也见得多。
所以在传唤他到县衙门之前,就已经将受害者尽数放在背后的房间里,原以为是可以听一听。他对大伙儿的愧疚,却不妨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后堂之中等候的众人顿时就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地互相交换着各自的意见,老县令听着背后的嘈杂声,一拍惊堂木,又让众人安静了下来,只闻得老县令继续问道。
“那本官问你,昨日,城南比武现场,你抱着那姑娘围着赛场转圈儿放毒气是何缘故啊?”
“这。。。”
老县令说完话以后,陆展元不吱声了。
主要他来之前没有想好这个谎要怎么圆,总不能说是自己的问题,只好闭口不答。
见他如此,老县令还没说话,后堂的武林豪杰们坐不住了,直接从后堂冲到前堂。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陆展元看着突然涌出来的众人,虽然蒙着脸,但是浑身上下的愤怒都快化为实质了,只一眼就让陆展元感受到了来自众人的怒气扑面而来。
“诸位,这是要作何?”
“作何?
我那兄弟正在台上比武,被你的毒气熏得晕过去后,后脑勺着地直接被臭死在了台上,你说我想作何?”
“就是,你倒是高兴了,带着姑娘潇洒,绕着比武场一圈,开心快乐地放毒气,我们这些人,难道就是因为家世一般,没有丰厚的家资,就要被你这样的人当成鸟兽一般,随意毒杀吗?!”
“这位兄台,你的兄弟被熏晕了以后,后脑勺着地是他的运气不好,如何能将这杀人之事扣到在下的头上来;
至于这位兄台,你的家世如何,跟我无关;
我也从来都没有说过家世好、颇有资产就是人上人,就能将人当作鸟兽随意毒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