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静谧的夜里,鼓声显得尤为清晰。
浑浊,沉闷。
可是仔细听起来,却又仿佛有些时远时近,并不是十分真切。
只是,那鼓声,却又似乎极有规律,极为有节奏感。
每一次响起,总会让人的心脏,跟着猛地跳动一下。
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十分难受。
心慌气闷,烦躁异常。
段文俊的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旁边的墨守成,已经站起了身子,手中紧握着他的长剑。
只是眨眼间,便从窗口的位置窜了出去。
郑哲识则是走到了门口的位置,全神戒备。
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朝这边走了过来。
就在段文俊站起来的时候,柴静云走到了他的身边。
屋子里面,所有人都醒了过来。
兵刃纷纷拿在了手中。
大门打开了一道缝隙,娄楼楼闪身挤了进来“二公子,有情况!”
看来,现在还是上半夜,娄楼楼暂时还没睡。
在休息前已经说好了的,娄楼楼带人先警戒上半夜,赵晓武带人守下半夜。
“楼楼,怎么回事?”柴静云皱了皱眉头“哪里来的鼓声?”
“镇口的位置,来了一支队伍。”娄楼楼说完,却嘎然停住了。
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接着说出来。
“好像是送葬的队伍。”墨守成已经回来了“现在停在了镇口的牌坊处,并没有进镇子。”
“送葬的队伍?”众人都是一惊。
“马上就是子时了,咱们会不会是遇上了送阴亲队伍?”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景云,此刻瑟瑟发抖道。
“阴亲?”看到林景云整个人都在哆嗦,段文俊拍了拍他的肩膀“景云,到底怎么回事?”
前世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就如他不相信鬼镇一样,他自然也不会相信什么阴亲。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景云的身上。、
因为,谁也没有听说过。
“文俊,从咱们来到镇上就显得不对劲了。现在又遇到了送阴亲的队伍,恐怕有些麻烦了。”林景云显得十分害怕,跟着说起了一段他之前听过的故事。
不错,就是故事。
一个,他林景云之前听过的故事。
林家的布匹绸缎,都是依靠从外地购买到望江的。
大顺南方是布匹绸缎最为重要的产地,所以每年林家都会请南方过来的船只,帮他们带一些货物过来。
很多年前,林景云还小,最喜欢的事情,便是跟着林争英去接从南方过来船只的货物。
当然,他跟着去接货,并不是为了帮助林家的生意,也不是在林争英面前图个表现。
而是因为,那些从南方过来的船夫们,总是会给他带来许多有趣的故事。
这可是他小时候,除了读书之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可是,那一次,船夫们给他说的,却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故事。
或者说,是一些船夫们的亲身经历。
至今,都让他们心有余悸。
船夫说,他们在从南方北上的时候,总是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而那一次他们遇到的诡异事情,还差点让他们都丢掉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