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我不解。

“没什么……”，她忍住笑，转过来，“……其实你没必要尴尬，你年纪虽然小，但道家论辈分，不论年纪……从辈分上论，你确实是她们的师爷……”

我也笑了。

“好吧……”

她笑了笑，接着问我，“我不用回避么？”

“不用。”

我拉着她的手，走进了五真殿。

大殿内，五尊神像一字排开，中央是李玄微，左边是赵玄升，秦玄宇；右边是张玄笏，周玄英。

在我们进殿的刹那，五位护法一起从神像上下来，恭敬跪下，“天师……”

他们明显很怕我，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别叫天师了”，我看看他们，说道，“我本来的名字叫叶峥，是天界上尊之子，天界的圣帝君。上尊命我来人间渡劫，实是为了让我改变根骨，成为天魔储君。如今我已经渡劫，已经是天魔的储君了。”

“天魔王不需要护法，只需要魔奴，你们若不想做我的魔奴，那就继续在此做神仙，护持圣母庙；若是愿意做我的奴仆，那就叫我主人，我赐予你们天魔之力，以后，你们就是我的魔奴。如何选择，全凭自愿，我不强求你们。”

李玄微抱拳，抬起头，紧张的说道，“李玄微愿意跟随主人，做主人的奴婢！主人！”

她给我磕头。

“周玄英愿做主人的奴仆！”

“秦玄宇愿意跟随主人，做主人的奴仆！”

“您做天师，张玄笏做您的护法，您是天魔王，张玄笏就是您的魔奴！主人……”

他们纷纷表态。

唯独赵玄升，似乎有些犹豫。

“赵玄升……”

“嗯？”，我皱眉。

“赵玄升不愿入魔道……”，赵玄升鼓起勇气，抬起头，“但赵玄升相信，您纵然成为魔主，也绝不是祸害苍生的魔主！赵玄升愿意做您的魔奴！主人！”

他一个头，磕到了地上。

这态度……

我叹了口气。

“赵玄升啊，这入魔道和成为魔族，并不是一回事……”，我对他说道，“你不愿意入魔道，我能理解，你不愿意做魔族，我也不强迫你……这五真庙也需要护法神来护持，你就留下，做这里的护法神吧。”

赵玄升猛地抬起头，“主人……”

我示意他不要说了，“就这么定了……”

“主人，贫道不是这个意思……”，他赶紧解释，“贫道承认，贫道确实有些纠结，但就在刚刚，贫道已经做出了选择，贫道愿意做您的魔奴，贫道心甘情愿……”

“一念生灭处，总是不了缘……”，我看着他，“你既然犹豫了，那就是我们的缘分尽了。不必再说了，你留下吧……”

李玄微等纷纷起身，诧异的看向他。

赵玄升还想争取，“天师，我……”

我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他惭愧的低下头，抱拳，“是……”

“师兄，你怎么出尔反尔……”，李玄微无奈，“我们本是地宫内的怨灵幽鬼，是主人把我们变成了神仙，大恩未报，你怎么能……”

她叹了口气。

周玄英，秦玄宇，张玄笏也纷纷叹气。

赵玄升后悔不已，“师妹……”

他转向我，“天师……”

“人各有志……”，我对他说，“我说了不勉强，就不会勉强，这圣母庙也需要你，你就留在这里吧。”

赵玄升流着泪给我磕头，“是……”

我看了看李玄微等，抬手将四道天魔之力化作凌厉的白光，依次打进了他们体内。

天魔之力可以伤人，也可以加持人，全看我怎么想。

他们得到了天魔之力的加持，身子猛地一颤，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全都发出了幽蓝色的光，一个个神情茫然，张大了嘴巴……

我看了看身边的朱炜。

朱炜早就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了？”，我问她。

“你……你是……”，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你是天魔王？”

我看了看地上的四位护法，他们还得过一会才能完成从神仙到天魔的转变。我拉着朱炜，转身走出了五真大殿。

来到院子里，我认真看着她，问她，“我是天魔王，我是上尊的儿子，天魔魔主的孙子叶峥……小炜，你怕我么？”

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摇头，“不怕……”

“那你还……”，我犹豫了一下，“……还对我好么？”

朱炜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

她的脸红了，低下了头。

我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认真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笑了，“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