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和周飞从胡同里出来,将手里提着的人放在地上。
李易道:“喂,你们三个里谁说了算?”
那矮胖的女人道:“李易,你想怎么样就说,问也白问。”
李易道:“我记得着,你是……,赵姐是?我记得原来走廊归你打扫。这两位是谁呀?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保安吗?叫马大国。你怎么剪短头发了?我记得以前是一头秀发,特别漂亮。”
那男的手腕肿起老高,疼的额上汗出,不能说话,只哼了一声,就转过了头去。
李易又对姜小强道:“小子,我跟你说过什么,再也不想看见你,你今天又叫我看见了,你说怎么办?”
姜小强嘻嘻一笑,道:“原来是李哥,李哥大仁大义,我今天才知道李哥的大名,以后我姜小强就是李哥的人了,你是我大哥,一rì为大哥,终身为大哥,我……”
周飞在姜小强的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喝道:“哪那么多废话,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姜小强道:“好好好,我这个人就是有求必应,我有个外号,叫有求必应子,几位问,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就算我不知道的,我也编几句瞎……”
周飞扬手又要打,姜小强忙道:“我说,我说,我全说,卡是我偷的,不过不在我手里,我不知道这是李哥的卡呀,我哪知道啊。
李哥。你上次饶我一命,我很承你的情,你好人做到底,这次就再饶我一命。我上有老下有小。清华毕业以后没工作,到处……”
李易道:“你等等,你不是北大毕业的吗?什么时候又上清华蹓跶去了?”
姜小强一愣,道:“啊?我上次是这么说的吗?哟,我给忘了,那好我改,我这人有错就改,有个外号叫有错就改斯密达。”
李易一皱眉。道:“小强,我没功夫跟你瞎扯,我就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再跟我啰嗦,我就一刀把你手指头切了,说!”
姜小强道:“好好好,我说。我就是……,这个……。哈哈,我……,我偷了几张卡呗。”
姜小强道:“我从车站偷的,当时这两个大姐和这个大哥。还有另一个帅哥大哥,正在车站候车。
我偷听到他们说话。才知道有十张卡,一共一千万。是他们新办的卡,全装在信封里。我一听就傻啦,当时根本不信,但是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又不得不信。所以我一手痒,就把卡偷了。”
李易道:“你又不知道密码,偷卡有什么用?”
姜小强得意的道:“我们这一行里有高手,不用密码也能把里面的钱取出来。”
那矮胖的女人道:“你到底怎么偷的,当时卡在阿……,在我们身上,你怎么能偷的去呢?”
姜小强得意的道:“你不懂了?这手绝活叫贴墙纸,那个帅哥大哥把信封放在内怀兜里,以为别人偷不着,我在他身上撞了一下,用手一挑,就把信封给挑出来了。
现在是夏天,人穿的都少,信封从里怀里被挑出来,就会顺着前胸向下滑,我用手在下面一接就行了。
人只有脸和手才敏感,其余的地方都不敏感,我挑信封之后立刻就撞到了他身上,胸前产生了压力感,所以对信封位置的变化不敏感。
当我离开他胸口的一瞬间,压力感消失的很快,我又顺手在他胸口拍了拍,手是由上向下拍的,信封也是由上向下滑落的,所以也不容易感觉出来。
其实最难的是在下面用手接的一瞬间,因为衣服没有掖在裤子里,下摆摆动的时候会有风,信封从肚脐旁边掉下来,人会感觉出来。
所以接的时候,一要稳,不能叫信封乱颤,二人转移这人的注意力,所以我当时又拍了拍他的肩头,他自然就会反感的向后一仰,这个时候接东西是最合适的时机了。
当然了,幸亏你们用的是信封,要是用塑料袋,这一招就不好使了,就得用另一手绝活,叫梳桑皮,不过我还不太会。”
姜小强还真是没心没肺,开始得意洋洋的炫耀偷技。
李易倒是听的很有趣味,但他不想阿龙的人捣乱,便把姜小强提到远处,估计别人听不到了,这才问道:“那后来呢?”
姜小强道:“后来我没走两步,就叫这帅哥大哥发现了,发觉信封不见了,这四个人从后便追。
我是干什么的,荣行出身,跑的能慢了吗?这四个人根本追不上我。
哪知道我倒霉,跑到半路肚子忽然岔气,疼的我受不了,这才叫这四个人给抓了。
可是我那信封已经转手了,就在我朋友那,他们不信,在我身上搜了半天也没搜到,就逼着我来找人拿信封。
我没办法,就只好听他们的,带他们到这附近来找人,其实我哪想来找人哪,我是想找个机会开溜。
后来总算是有机会了,这才跑了出来,这四个人就从后面追。我本来都已经跑了,哪知道肚子又疼,跑的慢了,这才被这三个人发现,这才遇到李哥你嘛。那个大帅哥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估计是分兵两路。”
说到这忽然又捂住肚子,道:“哎哟,怎么又疼上了,哎哟哟,疼,真疼。”
李易知道这小子十句话里有九句半是假的,看他装的太假,十分夸张,也不信他的,一把提起来道:“小子,这一千万是我的,十张卡是他们从我这拿走的,拿来。”
姜小强却满头大汗,道:“我,我没。没在我手,在我兄弟那,转,已经转手了。这会儿……。哎哟!”
李易笑道:“你演的还真像,那就接着肚子疼。”
李易点了他穴道,把他轻轻放在胡同旁边,回来叫冯伦和周飞帮忙,把那三个人提到僻静处,对那矮胖女人道:“赵姐,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吗?阿龙呢?给他打电话。叫他来见我。”
那矮胖女人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易道:“我从来不打女人,你既然不说,那我也只好对付对付大国哥了。”
说着在马大国的手腕上轻轻一握,马大国如杀猪般叫唤起来。道:“说说说,快松开,我说。”
李易松手,马大国道:“我,我们是柳芝士的人。柳芝士跟我们约好,在湖南见面,说他要跑路,叫我们拿着他出国的必要证件先去湖南等他。
我们早就到了湖南了。但是具体的见面地点,得等柳芝士临时通知。后来柳芝士来了湖南。他叫程明明先去见他。程明明拿了柳芝士的出国证件什么的去了。哪知等了很久,程明明也没回来。柳芝士也没和我们联系。
后来我们一分析才明白,原来柳芝士是骗我们的,那个程明明一定和他关系更近,两个人一起跑了,却把我们像傻子一样的扔在湖南的大山里。
阿龙也很生气,他一直以为他才是柳芝士最亲近的心腹,于是带着我们四处找,可是什么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