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毕看了一眼，说：“是我的作品，你虽然画的不怎么像，但是，在深圳，能纹这么好的，只有我！”

东方侠说：“你为谁纹的？”

老毕说：“这种墨西哥蜥蝎，非常冷门，全深圳，我一共只为三个女人纹过，一个是在胸口，一个是在后背，还有一个在小腹，你问的是那个部位的？”

东方侠说：“小腹。”

老毕沉默下来，东方侠没有追问，等老毕自己说出来。

过了好一会，老毕才说：“另两个女人的底细，我都清楚。我在为她们纹身时，都和她们谈的很融洽。只有这个女人，自始至终，没有和我交谈一句。她身子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压抑的我不敢和她说话。那是一种很独特的气质，仿佛是一股杀气。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女人身子，会有这种气质。那是一场很不愉快的工作，所以我一直不愿想起。那个女人，就算是脱光了衣服，躺在我面前的时侯，我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冲动，不是不想，是不敢！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东方侠想到那个戴青铜面具的女人，也不禁打了个寒战，所以他明白老毕的感觉。

老毕摇了摇头，对他的话做了个总结：“我不了解那个女人！”

东方侠说：“她长的什么样子？”

老毕说：“大概不到三十岁，脸蛋是很漂亮，却冷的让人感到可怕。不是冷，是残酷！噢，还是个混血儿！”

——三十岁、脸蛋漂亮、冷若冰霜甚至冷酷无情的表情，还是混血儿，完全可以肯定就是林燕妮了！

他的收获不小！

东方侠站起身来，正想告辞。

老毕明白东方侠站起身来，是想走，他却并不站起身来相送，只是抬起头来，用一种冷漠的眼神，望了一眼东方侠，说：“你不等我说完就走？”

东方侠看老毕的表情，知道老毕还有重要的情况没有说出来。

老毕说：“我虽然不认识这个女人，不过，介绍那个女人来我这儿的人，我却认识。”

东方侠的心中跳了跳，说：“说！”

老毕说：“带她来的，也是个混血儿美人，真不知道什么时侯深圳忽然多了这么多的混血儿！”

东方侠吼道：“快说！”

老毕看到东方侠真急了，才吃吃一笑，用手抚顺了一下嘴唇上边的一抹小胡子，慢吞吞的说：“那个女人，叫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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