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鬼久看了看司机的脸,不禁大吃一惊,司机的印堂,眼角妻宫,眼下子女宫不是江湖相士所说的青色,而是死白色。这死白色很难形容,想必人死后的面容许多人都看到过,就是那没有血色,没有生气的气色。这说明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鬼久又仔细看了一下他脸上的纹路和其他特征:山根有一道横纹,在脸部相应23岁的位置有一个十字纹。
“你今年23岁?”
司机吃惊的看着鬼久:“你怎么知道的!”
鬼久用手指了指前面岔路口的红灯,司机这才下意识的猛地刹住了车,弄得后备箱里一阵的咚咚声。鬼久和司机解释:“你说去年发生车祸,而你脸上面相告诉我,你22岁有车祸,不就证明你今年23岁吗。并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那次事故中也受了难言的伤”
司机看鬼久的眼睛都直了:“大师!大师!我终于遇见大师了!我姓刘,叫念祖,你一定要帮我一个忙!”
鬼久又指了指前面,绿灯已经亮起来了。
“有什么事您就说吧,我初来北京,家传一点相学和风水学,如有能帮到你的地方尽管说吧。”为了在北京能生存下去,鬼久又一次开始推销自己,反正怎么看这个随机雇的司机也不可能和某种危险联系上。
虽然鬼久的卡上已有了30万的巨款,但那终究不属于鬼久应得的,鬼久不会当成自己的财富,从来不占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也是鬼久的做人原则。鬼久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穷人,一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小人物更能体会到生存的压力和艰辛。
“我叫鬼久,东北刘氏风水传人,有关风水方面的事可以找我”鬼久第一次在北京报出了自己的名号,突然间有了一种豪迈之感,仿佛是站在山峰上的一名武林大侠!不过前途未卜的茫然中,鬼久宁愿阿q一样的精神一下自己。人有时要靠信念支撑,好好的在木兰生活,却非要顺着一张破符上的线路来北京,还要解开那该死的迷团,现在过着流浪狗呀猫呀一样的生活,住一间头顶墙脚抵墙的小房子,能清晰地听到隔壁有节律和无节律的人类声音,命运不是在和鬼久开完笑,是鬼久在找命运开玩笑!
“大师,看您年纪与我相仿,竟然有这等本事,高人呀!”刘念祖开始了奉承。
鬼久笑了笑:“我年纪与你相仿!您看错了,我比你大一旬还多呢”
刘念祖诧异地仔细打量我一番:“不像呀,怎么看都20几岁,您别逗我了”
鬼久想想,他不信我的年纪也对,如果我不是打小吃了那虫子,现在怎么可能这么年轻,这种年轻和保养出来的年轻是不同的,是那种自然的年纪本色。
鬼久摆了摆手,撒了个谎:“我平时练气功,所以皮肤保养的好,显得年轻”
刘念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言自语:“气功作用这么大,不会吧!”
不过他的性格是那种开朗活跃不较真型的,也不揪着我的年纪问题不放,接着又说:“我家07年入住的新楼一定有问题,自从住进去就开始接连出事,找过几个风水师看过,但都没弄明白,求您了,费用您说个数,只要弄好多少钱都可以,现在整天提心吊胆的,真是活受罪呀。”刘念祖激动的说着。这时车已到了小区门口,鬼久把自己的电话号给了司机,让他明天联系。刘念祖说今天就给鬼久当专职司机,车钱免费。看来他真深信自己是大师了,怕一时离开自己而失去联系。其实鬼久倒是觉得自己和那些在北京流浪的没什么区别,说不准哪天,没等鬼久把自己出生以来的迷团解开就会客死他乡了。想想也好,一会处理完卡车司机的事下午好给这个刘念祖看下房子。于是就让他在小区门口等着。
鬼久掏出昨天卡车司机给自己的名片,才知道卡车司机叫孟龙。刚要拨他的手机号码,二号楼三层的一扇半开的窗子里传来了有些沙哑的声音:“喂,小兄弟,我在这。”
鬼久望向那面,一半脸从窗口探出了来,看着有些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