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宝开口问到:“你们想干什么?”。
不过这句话却没有从嘴里发出声来。独孤宝张了几下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发音系统出了问题。
一面镜子出现在另一个矮个头白大褂的手里,独孤宝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自己的胸腔已经被打开,里面插满了管子,喉咙处被切开,气管被插上了一个管子。独孤宝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自主呼吸,试着用力抽了一下鼻子,却没有任何反应。
矮个头从床后面推过来一个架子,上面放满了手术器械,架子下格里似乎有个仪器正一闪一闪着。
独孤宝惊恐万分,自己这是被活着解刨了。独孤宝脑袋里突然浮现出张小妹的身影,还有侏儒爹,王军,赵红星……如果能从新来过,独孤宝不会去逞能参加那两个比赛,过平凡的日子不是也很好吗?知青子弟虽然有点欺负人,但那不过是小孩子之间过份游戏而已。而此时,自己的生命却即将失去,那些熟悉的面孔将成为一个画面,被黑暗遮住,自己只能孤独地在恐惧中闭上眼睛。
一阵嗡嗡声从屠夫气的人手里传出来,独孤宝看到了一个小电锯,接着嗡嗡声贴在了头上。
独孤宝没有痛的感觉,他清楚自己被进行了麻醉处理,不过这种麻醉手段也太高超了,视觉和听觉没有受到影响。
一片血雾弥漫开来,那嗡嗡声渐去渐远,那血雾越来越浓,独孤宝看到了一个女人从血雾里走过来,她是香草。
香草在对他笑,对他招手,独孤宝起身,走向香草,拉起香草的手,向远处走去……
独孤宝喜欢这种感觉,因为有香草在身边,那个初恋。
不对,我不是独孤宝,我是刘艮,对,我应该是刘艮。因为香草是刘艮的初恋,只有刘艮才能如此痴情于香草。独孤宝应该喜欢张小妹才对。
几分钟后,屠夫气的人把独孤宝的大脑放进了一个装有液体的瓶子里。
另一个矮个子观察着仪器,在本子上又记录了一堆数据。
门外又进来一个人,接过矮个子手里的本子,翻看着足有上百张的记录,脸上露出了得意的阴笑。
那个本子上的文字,不是中国的汉字。
一个月后,当赵所长找到这个山洞时,这里除了一具腐烂破烂不堪的尸体,已经空无一物。
独孤宝的骨灰被侏儒爹埋在了自家的院子里,他每天都要坐在那个小土包前絮絮叨叨,从此小镇上多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侏儒人。
张小妹随父母搬走了,人们只记得有个古典美的女孩在独孤宝家院子里呆呆地坐了一天。
王军每天一个人去上学,不时用脚踢开路上的土块,从此没见过他和任何人拌过嘴。
赵红星和熊龙等人变得特别低调,第二学期开学时,所有知青子弟都随父母调走了。
祝老师和媳妇永远怀念那个飘忽而来飘忽而去的独孤宝,他们时常去村里看望那个时常傻笑的侏儒爹。
赵所长的妻子心里充满内疚和惋惜,如果不是自己儿子和战友儿子争强好斗,独孤宝怎么会露出惊人的本事,又怎么会被人抓去研究。独孤宝的才华本来可以帮助自己和丈夫的科研项目起到突破性进展,却……
赵所长更是内疚,愧对自己派出所长之职,本来早就应该预料到独孤宝会有危险,怎么就没有进行全方位保护呢。
两个月后,校长大人被戴上了手铐,当警车呼啸着开出小镇时,祝老师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潜伏了30几年的rb间谍终于被自己查了出来。
而那天后来进入那个解刨石室里看记录本的人,正是这个校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