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包烟。”

“好咧。”

在买烟人递钱的那一刻，千面就知道了他想知道的答案。

本来他问胖大妈的问题是：“你们这里的钱长什么样子？”

和自己用的那个世界的钱长得一样。

“你想问什么来着？”胖大妈找完钱以后，又把目光转向千面。

“没事了。”千面摇摇头，离开了柜台。

胖大妈跟他远走高飞的愿望就此破裂。

“千，”等到千面走回货架前，闻东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柜台方向。

千面跟着他的视线看会柜台方向。

发现胖大妈后面那块摆酒的柜子，其中有个格子放着一张蛮大的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有两个人。

一个是胖大妈，一个就是……刘际！

虽然他没带金丝框眼睛了，当千面还是认得他！

千面匆忙返回柜台，十分火急地指着酒柜上面的照片，问道：“老板，上面那张照片，是你跟您孩子的合照么？”

胖大妈当然知道千面说的那张照片，把右手放在脸部前扇了一下：“唉，不是，那是个可怜的孩子，我把这张照片摆在这里，是为了让他有点归属感，我的孩子天天都见，没必要摆在这里。”

“什么意思他要不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要跟他合照并且放在店里？”千面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完全没有停顿。

当胖大妈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释道：“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对他来说，可能我们这一条街，都是他的亲人。这张照片，是他成年那天，他找我拍的，并且还问我能不能放上去，不只是我，这条街的几乎每一个商店都应该摆有店主跟他的合照。”

千面把头左转右转，他的同伴们此时都站在了他的身后，他向全部人提问：“刚才在面馆，你们没有没看到照片？”

所有人都摇摇头。

这时，千面快速地跑出了便利店。

其他人也知道他要去哪里，赶紧跟了上去。

再次来到面馆，千面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但是他还是没有发现一张照片。

面馆老板当然也看到了这个折返回来的年轻人，但他此时在忙，没工夫理他。

等老板忙完以后，千面才走到取面处问老板：“老板，你是不是有一张和一个男孩的合照？”

老板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见其他店都有放他的照片，你们这里怎么没有呢？

“有啊，”老板看向里屋准备配料的小房间：“我放在了里边，外面没地方放。”

“为什么你要放着和他的合照？”

面馆老板的回答几乎和刚才那个便利店老板一模一样。

“那你知道，”千面舔了舔嘴唇：“他现在住在哪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