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听说过。”聂天戈呵呵笑了,“不过,我自信没有看错人,谢肄绝对不是敌人派来的刺客或者间谍,这就够了。”
“旅座,那您看谢肄真能刺杀了胡景怡吗?”徐万里就试探着问道。
“不能。”聂天戈淡淡一笑,“要是在平常,或许胡景怡会死在谢肄手中,但现在不可能。”
徐万里愣了愣,不死心地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胡景怡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聂天戈笑着回答,“对一个病重的人,谢肄是下不了手的。”
“那您为什么还派谢肄去刺杀胡景怡?”徐万里就觉得奇怪了。
“就算胡景怡没有死,我们也可以说他死了。”聂天戈诡笑了一声,“只要我们执行了刺杀计划,国民二军在前线作战的官兵就无法辨别消息的真假。”
“旅座高明!”徐万里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其中的诀窍,恍然大悟,心悦诚服地说,“不死也是死了。”
“要想让敌人灭亡。就要先让敌人疯狂。”聂天戈淡淡地说道,“如果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斩成功上面,那岂不是孤注一掷。”
徐万里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真庆幸自己不是聂天戈的敌人。这个年轻的旅座大人还真不按常理出牌,根本就不管什么潜规则啊。
要知道,搞刺杀什么的,民**阀里面基本上不采取这种办法,只有初期的革命党才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要是这个军阀看那个军阀不顺眼,就派刺客过去刺杀。那么,反过来,另一个军阀也派人过来刺杀这个军阀。如此一来,所有的军阀只怕睡觉时候都要睁开一只眼睛,专门提防刺杀了!
不过,以聂天戈的身手,就连身手如谢肄这样的高手刺杀都谈不上成功,因为聂天戈当时并没有完全选择逃跑,而是在掏匕和手枪,选择要抓住刺客!否则的话,聂天戈是不可能被谢肄给用长剑逼在胸口的!
因此,聂天戈这样的妖孽在军阀中还真不多见,根本就不太害怕刺客。
徐万里还真想不到,在当时那个情况下,虽然谢肄有先出声示警。然后才出手,可聂天戈那反应度也太快了些,令人眼花缭乱,而且还能迷惑刺客,有条不紊,真不知道聂天戈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奇才吧,徐万里心里暗自嘀咕着。
而最让徐万里佩服的,并不是聂天戈的身手,也不是聂天戈有多么艺术的军事指挥才能,而是聂天戈好像都能有前的预判能力。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他掌握之中。而且,聂天戈好像从来都在谋划着全局的布局,非常大气。
这种大气,徐万里自认是无法比肩的!
斩行动,光是这个词就让人听得惊心动魄,可从聂天戈嘴里说不来,是那样的轻松!
或许,自己这次是真的跟对了人。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会因为这个年轻的旅座,而翻云覆雨吧。徐万里有几分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明智的。
事实上,就凭聂天戈好不嫌弃徐万里和他的学生营出自北至讲武堂,还委以重任,在这个年代里,就足以让徐万里和他的学生们知恩了!
更何况,独立旅目前的声势如日中天,看起来前尘似锦!
“老徐,把老胡也叫过来吧,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军事进攻计划。”聂天戈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好的。”徐万里很是兴奋地跑了出去。
聂天戈禁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事实上,聂天戈心里也有些没底,否则的话也不会弄出这么一个斩行动来!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胡景怡和韩玉昆现在虽然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但自己手头的兵力实在太少了,不得不详细规划。一个不好,自己的独立旅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聂天戈可不会天真地想到,到时候张宗昌会派部队来救自己的独立旅。即便张宗昌的部队来河南,也是以抢地盘为要目的,才不会管独立旅的死活。
很快的,徐万里和胡铁刚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估计黑石关的韩玉昆师和镇嵩军快坚持不住了,顶多也就再坚持一个星期吧。”聂天戈没有废话,手指头直接指向黑石关战场,摇了摇头,“国民二军的主力部队战斗力还真不容忽视,即便有我们的人马四处袭击他的辎重部队。延缓他们的援军增援度,可还是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局势。”
“要怪也只能怪韩玉昆师和镇嵩军的战斗力太弱了。”胡铁刚嘿嘿一笑,“旅座,该帮的忙我们独立旅都帮了。”
聂天戈也禁不住莞尔,事实也确实如此,淤泥始终扶不上墙壁哪。
“旅座,这一仗该怎么打?”徐万里确实很热切地问道。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