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树魁惊讶道:“小俞,你怎么不早说,在场大部分人熟悉那几场战役,谁不佩服你?”
“教官也有自己的难处,”宗山林说,“后来,起义失败,部队被打散,只有教官的部队完整,他毫不犹豫地交出了自己的部队,自己指挥者先锋部队一路冲杀,直到井冈山根据地。根据地当时在”大力整顿,认为教官可疑,竟然决定处决,逼迫教官连夜逃走。”
莫树魁沉吟道:“那一时期比较特殊,很多无辜者被冤枉。这事应该过去了吧?”
“谁知道呢,”宗山林叹息,“总之,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教官,他的事我们知道的就这些,不知道的倒地有多少,只有教官自己知道。解开这段历史,是大家怀疑教官的军事能力,我觉得很可笑,你们能破译世界上最难的密码?你们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白手起家组建几支师以上的部队?”
郁岚青挥挥手道:“这事不提了,大家内心有数即可。做好准备吧,很快中央苏区会有指示,说不好我很快要走人。我的原则是合则留,不合则走,至于你们是否愿意留下,我一点不在意,如果没有问题就散会。”
“俞少爷,我想请教,”教导团有人举手,“南平伏击战,特种队以二十人击败敌五百人,歼灭两百余人,缴获大炮、若干,轰动一时。我的问题是,这场战役,你是如何指挥的?”
郁岚青摇头道:“不是我指挥,是贝队长指挥。简单地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愿闻其详。”
“南平保安队最初是想抓住刘女士,我适逢其会救了刘女士,击毙了不少保安队员。迫使警备团一个营追击,当时是夜里,他们以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想到有埋伏。所谓天时,刚好天亮,敌方不宜察觉特种队;地利呢,两边是山谷,形成一条狭窄腹地,敌人不能有效挥战力;人和嘛,二十人团结一致,分三组伏击,互相配合,互相协助。”
“你的意思是说,这场伏击战是运气好?”
郁岚青不由笑道:“任何一个指挥员都知道,运气是建立在不断努力的基础上。如果当时二十人各自为战,五百人像蚂蚁一样扑来,结局就是另外一回事。”
“谢谢俞少爷指点,在下获益匪浅。”
一名新队员举手问道:“我们讲究互相平等,以职位或者同志相称,为何大家称呼你少爷?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也觉得有些不合适,这样吧,不如你时时刻刻提醒大家,如何?”
众人不由笑起来,紧张的气氛逐渐缓和。
教导团有人问:“如果,我说如果,中央苏区依然不信任你,下一步你有何打算?能邀请你到我们团吗?”
众人一愣,这是明着拉拢。
宗山林忙道:“老董,如果你跟我抢,我翻脸的。”
“怎么我是抢?你刚才又没说,是我先向俞少爷出邀请。”
郁岚青笑道:“得了吧,你们这次来支队,其目的我一清二楚,无非是给你们弄几支狙击。相见就是有缘,我给你们就是。不过,我建议你们尽快返回去,别让人家抄了后路。”
众人一喜,接着一惊。
宗山林惊问:“教官,你话中有话?”
“随便说说而已,散会,散会!”郁岚青丢下众人离开了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