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就此败亡!
更何况在范离憎出剑之时他己隐隐感觉到范离憎的剑法已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
界那就是“先天剑道”之境!
“天道”之剑分为两种境界一是先天剑道另一更高境界则是无天剑道。虽然先天剑
道比之无天剑道尚有不及但亦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旷世剑道。
幽求现这一点时惊喜至极他本以为凭借“错剑式”就可以试出范离憎是否真的达
到“先天剑道”之境没想到事与愿违在他毒之后范离憎轻易破招而入将他击伤。
对于范离僧的武功虚实他却根本无法分辨。
这时几个人影自几个方向不分先后地掠空而至刹那间幽求已被团团围住。
四柄利剑以快如惊电之向幽求袭到!
欲取幽求性命的人极多只是慑于其武功剑法方强自压抑对他的仇恨。如今幽求已
经受伤同时又中了毒众人自是绝不会放过这等大好机会。
今日参加洛阳剑会的剑客其武功剑法虽然并没有达到如范离憎、牧野栖这般高明却
多为江湖中颇有名望的剑道高手此时四人倾力合击威力甚是惊人。
范离憎可以不杀幽求但却也不会反而去救幽求当下他只是置身于事外。
幽求心中怒道:“无名鼠辈竟想趁我之危!”
强自催动内家真力一道寒芒倏然由他身上闪出正是他那柄神秘莫测的剑!没有人知
道他是如何隐剑也没有人看出他是如何拔剑的。
双臂圈送之下剑旋如盾立时将自己的身躯隐于其中。
金铁交鸣之声密如骤雨震耳欲聋。
暴响声中赫然有三柄长剑被震得脱手飞出!
几乎就在同时已有两名剑客飞身跌出血洒长空倒地而亡!幸存的两人中一个已失
了兵器另一人的腹部亦被划出一个大大的血窟窿血如泉涌眼看性命不保。
谁也不曾料到幽求在中毒之后仍有如此惊人的反击力。
羊孽冷叱道:“幽求四十五年前你血屠洛阳剑会如今可由不得你如此!”
冷叱声中人已如怒矢般向幽求这边射至。
倏闻范离憎呼道:“前辈不可妄动真力!”
但他的喝止声已迟了羊孽的身手远在方才四位剑客之上电光石火的刹那间他已犹
如鬼魅般欺身而进久负盛名的“摄魂剑”蓦然在夜光中闪耀出无数金亮剑影以惊人之势
向幽求席卷过去。
幽求体内之毒尚未排出反应自然不如平时此时已避无可避惟有硬挡。
两团寒芒倏然相击无数火星立时迸现于夜空之中犹如万点繁星。
一声闷哼幽求如断线风筝般倒跌而出血光抛洒被劲气一激立时化成漫天血雾
好不骇人。
幽求向古治那边倒跌而去直到四五丈外方缓住去势。
待他强自站定时众人方看清其左臂已被弃肩斩下!
多少年来幽求一直被视作剑道中不倒的魔神如今乍见他重伤至此众人皆愕然失色
不知所措。
羊孽大喝一声:“受死吧!”剑身凹凸不平的“摄魂剑”此时化作一道必杀的匹练向
幽求直袭而至!
幽求乃洛阳剑会的公敌在洛阳剑会中又怎会有人救他?
但——一道白影以惊人之疾射而出自斜刺里向羊孽迎去!
羊孽所用的剑名为“摄魂剑”此剑一反剑脊光滑平整的特点而是凹凸不平剑划虚
空其声犹如鬼哭神号让人闻之心惊。同时因为剑面不平剑身所泛射的幽幽剑光如闪掠
不定更使其剑法诡异不可捉摸。
有人拦阻羊孽毫不犹豫“摄魂剑法”倾力而出如泣如啸般的剑鸣让人心中不由一
紧!
一连串金铁交鸣声过后双方齐齐倒掠而出。
替幽求挡下羊孽致命一击的人赫然是牧野栖!他的手中横持剑鞘虽是以鞘化剑却已
将羊孽的攻击从容瓦解。
众人本以为幽求已在劫难逃;见此情形不由又惊又怒大为失望。
沉默已久的古治眼中精光暴射盖世风范立时展露无遗。
他正视着收野牺缓声道:“不知五色门主为何要救幽求?”
牧野栖神情镇定道:“其实在下出手的目的并非为了救人而是为了让诸位明白一
个事实。”他有意顿了顿方继续道:“那就是今日中毒的人绝不止幽求一人方才出手
的四人以及在座的诸位多半都已中毒!正因为如此幽求方能在四人联手一击之下仍
能将之击退!”此言一出众人皆半信半疑暗中提运内息一试之下顿时纷纷神色大变。
因为他们一试之下便知牧野栖所言不假甚至连古治亦感到内息紊乱有中毒迹象。
牧野栖沉声道:“羊孽的剑法虽然高明但若是也中了毒就绝对无法一剑斩下幽求一
臂同样也不可能与在下一较高下。由此看来羊孽根本没有中毒!为何众人当中惟有他
一人能够幸免?此事不言自明!”
羊孽冷笑道:“此言荒唐至极!方才老夫与你过招;并未见你有丝毫中毒迹象而且你
与范离憎一战更是大动真力为何能安然无恙?你之所以救下幽求无非是因为你与他同
为风宫中人!”
说话间幽求已默默静坐试图以内家真力将自身体内的毒素逼出而围攻他的二名幸
存者亦各有变故那名腹部中了一剑之人此时仆倒地上气绝身亡他的伤口处所流出的血
与幽求一样由红色慢慢转化为黑色。
范离憎虽然表面冷傲但心思细密故他在幽求击退四人围攻之后立即感到事有蹊跷
从而联想到幽求中了毒同时立即意识到这四名剑客极可能如幽求一般也身中剧毒所以
在围攻幽求时竟无法成功。
想到这一点后当羊孽悍然攻向幽求时范离憎惟恐羊孽步入毒者的后尘立即出言
提醒。
没想到事实与他所担忧的并不相同:羊孽的剑法如常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牧野栖的话顿时让范离憎陷入了沉思之中:牧野栖的话可信否?羊孽既没有下毒的机会。
也没有下毒的理由会不会是牧野栖嫁祸之计?若以自身是否中毒判断那么牧野栖也脱不
了干系。
想到这一点。范离憎不由也试着运行体内真力但觉体内真力畅通无阻没有丝毫中毒
的症状不由又忖道:“若按牧野栖的说法我岂非也成了下毒的可疑人之一?此事的确有
些诡异在场的人中多是久历江湖的人江湖经验极为丰富。究竟是一种怎样的高明下毒
方式。方能瞒过在场所有人?同样不可思议的是为何我没有中毒?”
一时间范离憎心中转念无数倏地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自己与燕南北从天下镇
返回思过寨时途中与师一格在破庙相遇的那次遭遇师一格身中剧毒。而自己与燕南北却
安然无恙。看来此次又将重复前次的经历。
范离憎暗觉这其中必有蹊跷为何自己能接连免受毒气侵体之灾?
他见众人因羊孽的一番话已对牧野栖起疑有几人更是剑拔夸张。心念一转立时振
声道:“古老前辈无论下毒者是谁眼下至关重要的是自稳阵脚只要能设法将体内毒素
逼出那时再查清是何人下毒亦不迟否则反倒中了他人毒计请老前辈定夺。”
古治沉吟片刻微微颔多数人亦觉范离憎此言有理。
忽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不必等到化去体内毒素之后再找下毒者了下毒的人就是
我!”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说话者待看清说话之人后皆惊愕欲绝。
那人赫然是南——宗!
一时间整个广场静得有些诡异。
饶是古治已经历了无数风雨诡谲此刻亦不由心头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