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啊，厉覃的……第二人格？”

话刚落音，她被一股恼怒的力量推到墙上，碰的一声，背脊的骨痛得令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男人脸色阴沉。

“我并不喜欢被人叫做第二人格，我就是我，我就是……厉覃。”

“呵……”

她发出短暂不屑的笑声，细眉微挑，带着讥讽。

“若你就是厉覃……为何你得不到慕清竹？”

“谁说我得不到慕清竹？”他的视线滑到休息室的门上，“那女人一直陪在我身边，而我，就是她的丈夫。”

“如果你真是厉覃，你就不必来这里，而且……”

温娅抬起手伸出食指放在厉覃的胸前，轻轻滑落。

“若你真是厉覃，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也不应该被写在改被治愈的名单上。”

男人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清竹和她的丈夫厉覃已经决定要把你完全清除了，在医生的病历本上，你是一个即将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怪物。”

温娅并不着急立刻将他激怒，不过这一句简单的话就已经引起了男人满脸的不悦。

玩乐的乐趣就在于缓慢进行着一切计划……她还有很多话想说，慢慢地，一步步地刺激

厉覃。

“我实话告诉你吧，虽然现在你在厉覃的身体里是一个很自由的存在，甚至有时候能够超越他本人的意识占据这个身体，就像现在这样……不过占据这个身体的你对于外界，对于厉覃和慕清竹而言就是个不应该存在的怪物……在他们看来，你应当被清除。”

温娅笑意更深。

“而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治愈厉覃的人格分裂，说简单点，就是把你从这个世界上，完完全全地……清除，一旦医疗计划进行，最终的结果就是你将不复存在。”

男人眯起了眼。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温娅反问他。

“你难道不想反抗吗？”她抬起手指向休息室的大门，步步诱惑：“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既然那个女人和厉覃都想让你消失，你为何不在他们之前……将那个一直误导厉覃的人清除？如果……我是说如果。”

她的手指继续往下滑，触碰到了男人衬衫上最后一颗纽扣上。

“如果你下不了手，我今晚可以帮助你，而且今晚，是你最后的机会……杀了慕清竹，这样你就可以，唔！”

男人狠狠地加重了捏住温娅脖子的力度，看着她脸色变得铁青，再到呼吸困难。

这样的场景刺激到了男人莫名的兴奋点，他表情开始狰狞，力气也越来越大。

“想杀了慕清竹？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厉……”温娅努力做着最后的挣扎，但气息已经逐渐开始不稳，眼前的一切也开始变得模糊。

“你就是个……”

“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所以即使杀了人也不会承担任何责任，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他越加肆意，看着女人翻起的眼白，内心的激动无言可喻，他已经接近发狂的状态，失去了所有理智。

“我告诉你……你想杀死慕清竹这件事永远不会有机会了，因为今晚。”

他如同恶鬼一般接近她的耳边，轻轻低吟。

“我就会……让你死在她的前面。”

“……”

温娅已经看到了白色的光线朝着自己袭来，呼吸逐渐消失，她甚至开始听不到自己的心跳。

难道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