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工厂(1 / 2)

 王大力坐上汽车时间不长便到了高原钢铁厂。()这座钢铁厂在忻县背面五里处厂子是新建的只有一座不大的高炉远远便能看到那铁黑色的圆柱状的身躯。说不大也有五四层楼高在这一片平坦的庄稼地里平平坦坦的绿色平面上也显得雄伟高大。

王大力提着手提袋扛着被褥向长门走去。厂前的路是碎石子和着黑色的碎矿渣铺成的还没压实路中间压的平坦两边还有深陷突兀的地方中间走车两边走人。

王大力走在这渣石路边时不时地有几颗鼓起的小石子硌的脚底生疼。路上有很多像他这样提包扛被卷的大都向厂门走去看面相都是年轻人听话音有北京口音的也有当地口音的。

王大力身后响起小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嘎嘎声王大力忙向路边靠了靠回头一看是一辆小驴车拉着个行李卷和手提袋书包等物件嘎嘎地向厂门方向前进车上坐着个戴着就草帽四十来岁的农民挥着小鞭坐在车梆在赶一头灰色的瘦毛驴而车的另一边坐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人他的头上搭着一条半湿的白毛巾掩着左右耳和半个脸只露出两眼的各一半及鼻子嘴。

王大力看着人似乎有点眼熟正在那人却一下从小驴车上跳下喊:“王大力!”

王大力忙站住问:“你是我是鲜可欣啊!”

“你是一班的鲜可欣?”王大力记得上中时同年级的一班有个鲜可欣他们是在校田径队认识的王大力在校田径队投掷组鲜可欣也在投掷组。每星期四下午田径队训练他们便聚到一块他们投掷成绩都差不多。投垒球鲜可欣如果拿初中组第三王大力便是第四如果标枪王大力投掷拿初中组第三鲜可欣定是第四。

铅球成绩两人也差不多几乎不分伯仲二人为此便拴在一块每到星期四下午一块训练一块聊天一起比赛那时两人脸上都长了好多青春豆一个一个一片一片有红的有带小脓尖的两人又一起到中医院去看痘又一起到老中医家去扎梅花针两人虽说关系不是十分亲密但也算熟识。

“你也来忻县穴队了?”王大力问。

“当然咱们年纪有几个没来这穴队的?”

“你在哪个公社?”

“在河边公社。”二人一问一答跟着走到厂门这时厂门口一个蹲在地上背荫处身旁放着被卷和一个鼓囊囊大手提袋的年轻人突然站起把被卷和手提袋往驴车上一扔说:“捎一段吧太累了!”

“你是谁啊把行李往我车上放?”鲜可欣停住脚步问。

“咱都是一个校的我是高一的欧阳秋。”那个年轻人说。

“你认识他吗?”鲜可欣问。

王大力看看这人确实好像见过便说:“可能是咱校的。”

“你们俩都是田径队的校一开运动会我常见你俩扔铅球投标枪的。。。。。。”

鲜可欣见他说出了相熟的话便道:“走吧咱们先去厂里报道吧!”说着把王大力的行李也扔上驴车。

他们三人报完到后领了工作服。让送鲜可欣的老乡赶着驴车回了村这才从住处走了出来。

“真棒啊!咱们是工人了每月拿工资了!”王大力说。

“嗨总算熬出头了咱是国家正式工了听说头三个月每月三十块钱第四个月按三级工算每月四十二块八。”鲜可欣说。

“为什么头三个月每月才三十块钱啊?”欧阳秋问。

“咱们这次招的是劳力工矿山井下钢铁厂劳力工起点就是三级头三个月是试用期按一级工算每月三十元。”鲜可欣解释道。

“劳力工怎么跟着劳苦大众有点像啊?”王大力笑着说。

“劳力工就是劳苦大众北京叫壮工就是没有技术的。”欧阳秋道。

“那咱们干什么活啊?”王大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