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哈哈,坐上船了!(1 / 2)

 醒来后张得煞一个激灵,现是一股河水打在脸上,将他激醒,而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被泡在了水中。.赶紧翻身爬了起来,将还握在手心的金豆子和灰色小圆石放在内衣夹层中藏好,站在岩石最高端四下望了望,心里叫了声苦。

原来就在他昏睡的时候,河水竟涨起了潮,把脚下的岩石淹没了大半,只留下岩石顶端大约三尺见方的空间还在水面之上。

张得煞心里直娘贼,曲娘贼的骂了半天,却也无济于事,只好蹲在岩石上,双臂抱膝,起呆来。

呆了片刻,忽然心中一动,想起刚才所作之梦。

梦中那个未明子老道竟然和颜悦色的亲自指点了他半天,而自己也打通了檀中**,还弄明白了任督二脉上所有十三处大**的冲**通**要诀。这些梦中的记忆好像刻进他脑子里的一样,心里微微一动,便能清清楚楚的想起来所有的细节,就像眼前摆着一本书,放着一幅画,可以仔仔细细的观看,反反复复的查阅。

张得煞心里一喜,运气一冲檀中**,顿时又是大失所望。

原来梦里终归是梦里,全是假的,自己既没有吃掉一桌子的包子馒头猪肘子,也没有真的打通檀中**,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梦中的幻觉罢了!

无奈之中,他想起梦中未明子指点过自己,檀中**得气不易,关键是**位下方三寸之处,如果反复运气冲击,檀中**便会有所松动,冲**通**便有成功的可能。

张得煞看着脚下湍急的河水,听着空腹中时时传来的咕噜声,一咬牙,心说,“老子就是这么个贱命,好吃好喝好地方不修炼,到这个没吃没喝连耗子都不呆的地方,偏偏除了再练练气啥也干不了。张大傻啊张大傻,你就是个大傻瓜!”

骂完了自己,张得煞无奈地盘膝坐下,五心向天还是会的,摆好了姿势,心说,“据说练气也能顶饿,有个什么‘**’功,筑基之后便能修炼,可以十几天不用吃饭,练到高深了,几年不吃也能活。他姥姥的,不吃你还活个啥劲头呀?还不如死了算了!可现在也没人教老子‘**’功,估计就算教了以老子低劣的灵根也他姥姥的学不会,那就练气吧,兴许练着练着,老子就饱了,没错,气饱了,像老子这么衰的人,没被自己气饱了才怪!”

张得煞胡思乱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慢慢引导体内那一丝微不足道,弱到不能再弱的真气,向檀中**下三寸之处行去。

片刻之后,他心中微微一喜,果然那丝真气在檀中**下三寸处一冲,檀中**内就有一种微麻的感觉,尽管那感觉若有若无,极易被忽略,但他在梦中是感受过一次的,因此竟也被他捕捉到了。

把真气导回丹田,再运回来冲击,这一次那种微麻的感觉似乎又明显了一些。

张得煞自练气以来,头一次感到自己竟取得了一点小小的进展,兴趣和信心都是大增,于是不断运转真气,反复冲击。

冲击了许久,也许几十次,也许上百次后,张得煞又有些沮丧。在梦里他可是记得冲击了九次便有效果,眼下冲击了九十次也不止,居然檀中**内还是不得气,这让张得煞刚刚树立起来的一点信心,又动摇起来。

但就在他准备做完最后一次冲击后便放弃时,胸前一震,只感到真气自顶而下,在檀中**内一个盘旋,沿着经脉又回到了丹田气海之中。

檀中**终于得气!

张得煞心中喜不自禁,浑没想到困扰自己二十余日的难关,今日竟这样便被攻克!

此刻他感到自己好像考试拿了满分,举着试卷,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从村北头跑到村南头,让全村之人都好好看看,我,张大傻,也有考满分的一天!

张得煞此刻信心爆棚,斗志昂扬,想起梦中的经历,再接再厉,运起冲**的法诀,将真气在檀中**内外反复引导激荡,这一回冲**的尝试也绝不止九九八十一次,而是次数多到连他都计算不清楚,但此时心里出一股狠劲,就是咬牙坚持,绝不放弃。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真气在檀中**中反复盘旋了多少次,张得煞已经能清晰地感到现在真气每在檀中**盘旋一次,檀中**便仿佛被拓宽拓深了一分,终于,在无数次的努力之下,胸口猛地一震,经过檀中**的真气再无半点滞涩,而是万分通畅地通**而过!

檀中**通**成功!

他还不敢收功,而是按照梦中未明子所教,又将真气在任督二脉中往复运转了十八个周天。神奇的是,现在每运转一次,都能感到真气通过檀中**后有所增强。十八个周天一过,吞津吐气,回功睁眼。

收功后的感觉,是两种极致的感觉混杂在一起。一是真饿啊!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放绿光,现在眼前要是能出现个活物,管它是什么,哪怕是老鼠水蛇,也能生吞活吃下去。二是真爽啊!神清气爽,对,就是这种感觉,就像疲劳之极的人睡了一个好觉,一睁眼,浑身都舒坦,浑身都是力气,神智前所未有的清晰,精神前所未有的饱满。

两种有些矛盾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张得煞时而欢喜时而忧。

欢喜的是,自己终于踏上了修仙路,檀中**一通,他相信按照梦中未明子老道所授,余下的十二处大**也能一一打通,筑基之路上再无不可逾越的鸿沟,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忧的是,现在身处绝境,就算檀中**已通也不能改变他现在的处境分毫。

要么呆在岩石上,早晚被饿死,要么跳入河中,看看自己是不是还有人品,能在被淹死撞死前脱离险境。

显然这两条路都是死路,区别只是早死晚死而已。

张得煞无奈地呻吟一声,坐在了岩石之上,手指抠着岩石的湿滑表面,脑子里却想不出任何主意来。

手指在岩石上一处浅浅的缝隙划过来,划过去,缝隙顶头又是一条缝隙,横过来也是,竖过来也是,把岩石分割成一块一块。

张得煞下意识地用手指在这些缝隙里来回游走,还同时体验着极度清醒和极度饥饿的混杂感觉,心里又开始骂人,先骂贼老天,再骂自己,骂了一会儿,忽然心里一动,现自己不知何时,身体随着手指的划动,竟然转了个方向。

咦?这些缝隙横横直直的,好像和什么东西有点相似?